那个晚上,那件事情。
没有人问,也没有人提及。
钟意知道自己肯定喝了点什么东西。
喝的那些酒,不足以让她醉成那样。
袖扣的主人没有留下只言片语。
也没有联系过她。
魏总再没有找过她,也没有为难她。
只是她偷听到Jeff打电话,电话里的人说她厉害,怪不得眼高于顶,原来是另攀了高枝。
Jeff倒是旁敲侧击问过。
钟意撩起眼皮,淡声说这世道有陌生人路见不平,自然也有人笑里藏刀把人往火坑推。
不管Jeff怎么解释。
这段合作关系已经了裂缝。
手上的工作全都结束后。
钟意收拾行李,自己回了汀溪。
家里已经从八十多平的老楼搬到了一百多平的新家。
钟家知道她要回来,喜笑颜开。
回去的那天,全家人都出动来接她,钟妈妈眼睛一瞪,伸手戳钟意脑门:“瘦得跟柴一样,会不会饿死。”
“妈,这样上镜好看。”
“能好看到哪儿去?回来多喝几碗糖水补补。”
枝枝躲在钟心身后,照片里看着肉嘟嘟的,实际小小一只,搂着妈妈的腿,偷偷瞄钟意。
撞见钟意的眼神,又怯生生地缩回去。
奶声奶气喊一句“姨姨”。
太可爱了。
钟心大学念的是外语系。在一家外贸公司工作,离家不远。
她比钟意更秀气柔弱,气质也更文艺忧郁些。
枝枝已经两岁多了。
钟意听爸妈说,公司就有同事追钟心,殷勤到帮忙拎重物上门,接送照顾孩子。
家里的意思,钟心还很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