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也漂亮,深沉温润,像深不可测的深渊,攫人的漩涡。
钟意瑟缩着。
他开口:“身上长了点肉。”
钟意猛然清醒,身体一僵:“你觉得我胖吗?”
“哪个男人喜欢排骨精?”唇舌柔软,他含糊开口,“就这样,我喜欢。”
钟意脱水脱力,累得懒洋洋地抬不起手指头,脑子想去浴室再冲个澡,身体只想睡觉。
周聿白打开冰箱,拎出一瓶水,拧开瓶盖递到她唇边。
她启唇,抿了抿湿润的瓶口,却无论如何也睁不开黏重的眼皮。
他抿一口水,低头渡给她。
她睡眼惺忪枕着他的手掌,很自然地和他唇舌相缠。
对比起**,钟意更喜欢接吻。
第二天早上,钟意是在自己房间醒来的。
这一觉睡到日上三竿。
身边空空,枕头微微下陷,床褥仍有余温。
钟意伸手抚平枕角的绣花,身体挪过去,换一只枕头睡。
有人走进房间——衬衫西裤,镶钻袖扣闪闪发亮,高岭之花的商务精英范。
“我十一点的飞机。”他抬表看时间,再看着她,“先走了。”
“好。”她翻了个身,继续睡。
钟意没问他去哪,也没问他什么时候再来。
也许是下周。
也许是另一个三个月二十一天。
也许再也不来。
作为周聿白的最高秘书,李总助通常要揣摩很多事情。
比如职场工作,比如上司心思。
但有些事他通常也不去细想。
比如为什么周总从美国去欧洲,要在国内转机,让手底下人跟着舟车劳顿,绕着大半个地球折腾。
比如为什么不把钟小姐放在见面更方便的临江,而要留在北城。
比如为什么时常看着手机出神,却从来不回复,事事还由他这个秘书出面通知。
??戏中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