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意:“……”
钟意只想好好休息几天。
那天晚上放纵得过甚,也累得太惨。
周聿白知道她的想法,连着几个晚上都没有过来。
只是临睡前会给钟意打个电话。
他在周家或者梁凤鸣那,外面应酬或者公司加班。
总之每天晚上没有个固定居所。
他慢悠悠抽根烟,隔着话筒听钟意的声音,问她这一天都在干嘛,有没有好好吃饭。
都是独立生活的成年人,其实不需要这样问候。
“你那时候总是这样,每天固定一日三餐,在剧组拍戏或者接别的工作,再不济在家里或者哪儿玩,都要一五一十地告诉我。”他倦怠的嗓音从电话里传来,清清凌凌抵达钟意耳里。
她能想象他的动作——倚着露台或者站在落地窗前,漫不经心地掸掸烟灰,懒散地握着手机吐出话语。
“一开始觉得烦。”他吐出淡淡烟雾,“我每天忙着分身乏术,手机里跳出无数事情,还要腾出时间看一个女人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钟意干巴巴地冷笑:“那不是你要求的么。”
“我可没要求你每天长篇大论的小作文。”周聿白轻轻叹了口气,“后来我每天抽空看看,权当解闷用……钟意,你的那些小心思我都看得出来,但我偏偏看着,慢慢养成了习惯,你要是几天不发,即便你想什么我都知道,心里也觉得不舒服。”
“后来这些再也没有了,我也知道……实在想的时候,我只能回头看……”他嗓音渐低,“钟意,你想不想知道我每天都在干什么?我也想给你看看。”
“不用了。”钟意嗓音维持着平静,眼眶却已经泛红,“我没兴趣窥探他人生活的,你日理万机,每天不过就是那几件事情,没什么意思。”
手机“叮”的进来消息。
周聿白拍了一张照——是一轮弯弯的月亮。
云翳遮掩着清冷柔软的月,这皎洁的月色之下,有一扇灯光朦胧的玻璃窗。
“今晚月色不错,想看看月亮吗?”他的温柔嗓音从电话里传来,“不过外头风寒露重,你也可以早点休息。”
钟意掀开被子,从**跳下来。
她拉开窗帘,毫不犹豫地推开了那扇玻璃窗。
月色是如此皎洁清朗。
有人身姿挺拔站在楼下,指尖垂着根烟,仰头望她,眉眼漆黑又倦懒。
但他微微一笑,风光掩过眼前灿烂银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