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雾洗澡较慢,中途谢淮京敲了两下门。
“衣服挂在门把上,我在屋外面,有事叫我。”
迟雾应:“好。”
洗完澡,身上湿黏黏的感觉消失,踩着被打湿的地面开门,摸索到门把将袋子拿进来。换好衣服后,迟雾将自己的衣服装进袋子。
谢淮京不在休息室,她在房间望了一圈,没看到吹风,正要出去问时,外面传来敲门声。
“请进。”
谢淮京从外面进来,他换了套衣服,头发也吹干,手上拎着白色家用小吹风。
将吹风插上墙上插头,将凳子拎到身前,“坐这儿。”
“我自己来吧。”迟雾说。
谢淮京没吭声,扣着她肩膀让她坐下。
吹风筒发出“嗡嗡”的声音,面前墙上挂着电视,黑色屏幕倒映出他们的身影。迟雾看见他修长白皙的手指将头发握在手里,似怕烫到她,感受了一下风温才放心往她头顶吹。
他顺着发丝往下,掌心多了十几根头发,原本压下的戾气又翻涌重来。
吹风机声音停止,休息室瞬间安静得落针可闻,迟雾从电视的屏幕看他。只见他逮着线稍稍用力插头就被拔下,在吹风把手处缠绕,随手扔在**。
他顺势在床尾坐下,摸出烟盒想抽烟,末了又放下,拆了一颗薄荷糖到嘴里。
他折着半透明的糖纸,眼神通过电视锁定她,“户口本在哪儿?”
迟雾没明白他这话的意思,但还是道:“临江。”
谢淮京咬碎薄荷糖,摁亮手机,“今晚上的飞机,回去把户口本拿过来。”
迟雾:“拿户口本做什么?”
“离婚。”谢淮京声音辨不出情绪,“那个男人配不上你。”
迟雾回身面对他,“你是因为误会他跟我结了婚,然后以为他婚内劈腿,所以才对他对手的?”
谢淮京捕捉到她话里的重点,“误会?”
事到如今,这场关于她结婚的谎言维持不下去。迟雾低头,将那枚戒指从无名指取下,“我没结婚,这个,只是我那天在商场随手买的装饰品。”
谢淮京怔愣一下,以为自己幻听了。
迟雾将那枚银戒握在掌心,继续道,“他不是我丈夫,只是在英国对我帮助很大的师兄,也是老师,那个女生才是他喜欢的人。他帮我,也是因为我与他喜欢之人同样来自江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