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我替他道歉,我们—”
谢淮京打断她的话,“道什么歉?你连基本的是非对错都分不清了?”
迟雾没理他,继续道,“医疗费我会全部承担,这是我的号码,今天的事真的十分抱歉,我—”
“迟雾。”谢淮京声音疏冷,捏着她下巴转过来,“你到底看没看见,他跟别的女人暧昧不清,你被钱蒙了心智是不是?还是甘心想做怨妇?!”
迟雾从他手里挣脱,“我看见了。”
谢淮京盯着她,冷笑一声,像是被气到更像是自讨没趣,“行,随便你,我多管闲事。”
看着步入雨帘中的背影,迟雾拜托陈知楠处理一下这边,迈步追过去。
谢淮京走得很快,迟雾需要小跑才能勉强追上。
“等等。”
谢淮京没停,迟雾追着他走过人行道,高跟鞋跟卡进地砖间的缝隙,拔不出来。眼看谢淮京就要走远,她心下一急,“谢淮京!”
颀长挺拔的身影停住。
谢淮京从裤兜摸出烟盒,磕出一支烟想点燃,雨势太大打火机一直被浇灭,两次之后掐断被淋透的烟,回身。
隔着雨帘,他看着她。
迟雾还在试图拔出鞋跟,谢淮京面色铁青的折返回来,到她面前蹲下,骨节分明的手握住她脚踝,另一只手拽住鞋子。
“咔哒”一声。
鞋跟断裂。
谢淮京烦躁的“啧”了声,随手把坏掉的鞋子丢进垃圾桶,动作轻柔的将她抱起。身体骤然悬空,迟雾下意识勾住距离自己最近的男人的脖颈,将伞遮盖过他头顶。
大雨砸落伞面发出沉闷的声音,迟雾手从他脖颈松开,改揪住他肩膀的衣服,看着他眉眼间掩饰不住的戾气和血痕。
“谢淮京。”她又喊了声。
谢淮京下颌绷紧,胸口起伏着,他忍了忍,到底还是没忍住,爆了句粗口,“迟雾,我他妈就是你养的一条狗。”
喊一声,就迫不及待的摇着尾巴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