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淮京毫不客气踹了陈知楠蹬腿一脚,陈知楠被踹得差点人仰凳翻,“走了,账挂我名上。”
从餐厅出来,谢淮京拦了辆出租车。
两人的手一直紧扣,迟雾试图挣了一下,没挣脱开反而被握得更紧。
流光溢彩的城市从窗外不断倒退,迟雾看着远处江里亮着的轮船,不断有人进进出出,飘来歌声。到学校门口,谢淮京付了钱,两人散步似的走在校园。
考试结束后的校园空旷许多,大家都出去释放这段时间的压力,迎接暑假。
“在想什么?”谢淮京问。
从餐厅出来她就一脸心事重重的样子。
迟雾仰头看近在咫尺的宿舍,“觉得这一切好像有点不真实,像做了一场梦。”
她好似昨天才来到这里报道,转眼就已经过去一年,还跟他在一起了,被他喜欢在乎着。
自那次两人说开后,迟雾明显感觉到谢淮京变化。消息秒回,即使没第一时间回复也会说明什么情况,只要没课都会来陪她上课,约他出去玩的局都推了,身边的异性也从此绝迹,不再三天两头消失,她一个消息就能轻易找到他,一日三餐也基本都在一起。
他会买她喜欢喝的牛奶,给她排队打饭,在她学习的时候收拾好一切。
这些好不适合他做,但他做得很自然,荀瑶也说“要不是亲眼所见,我真的很难想象谢淮京居然是这么一个细心周到的人。”
本来她没想这么多,今晚陈知楠提到结婚,这个距离他们很遥远的词,好似骤然间被拉近,触手可得。但太过幸运她又怕这只是一场梦。
谢淮京上前两步将她拥入怀里,“不是梦。就算是梦,噩梦会醒来,美梦不会。”
迟雾环上他的腰,脑袋在他胸膛蹭了蹭,“谢淮京。”
“在。”
她从他怀里仰头,踮脚在他唇上印下一吻,“晚安。”
说完便转身要跑,她难得主动谢淮京哪肯就这样把人放走,拽着她胳膊轻松把人拽回来,揽着纤细的腰肢到一旁阴影处。
迟雾被摁在一颗榕树上,唇齿纠缠间溢出水声,耳边还有人经过说话,只要稍微往这边看一眼就能瞧见他们。迟雾咬着唇,想将他推开。
迟雾鹿眼湿漉漉的,像误入森林受惊的小鹿,又乖又纯。
谢淮京偏头在她脖颈种下一颗草莓,脸埋在她颈窝,声音又低又哑,“别动,让我缓一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