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雾又在客厅坐了会儿,搁在茶几上的手机亮起。
【悠悠:小迟老师,哥哥的生日你要来噢。】
迟雾险些把这事给忘了。
【好。】
。。。。。。
送迟雾回家后,谢淮京去了趟医院,把人打了,对方还是曾帮助过迟雾的人,他怎样都该过去看望,跟人道歉。林亦琛并没计较这顿打,反而有些愉悦。
“这顿打,我们都有收获。”
仿佛找到同道中人,谢淮京把玩着手里的打火机,“她在英国,过得好吗?”
“衣食无忧,但心事重重。”林亦琛说,“我跟她遇见,是在一场音乐剧上,音乐剧散场,她一个人坐在位置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无需林亦琛再细说,谢淮京便大概猜到缘由。
她性格逞强,也怕麻烦别人,有事会憋在心里自己消化,借着音乐剧宣泄心里的情绪,让人觉得她只是被剧情打动。
月光透过窗洒进屋内,在地板上割裂成几何图形。林亦琛回完段青竹的消息,“你现在有什么打算?”
“咔哒”一声,机盖合上。
“让她勇敢一次。”
林亦琛了然的笑了笑,“提前祝福你们了。”
谢淮京起身,“谢了,顺便也祝福你们。”
。。。。。。
陆星河的生日这天,迟雾拎着礼物早早出门,刚到小区门口便瞧见已经等着的车,以及慵懒散漫倚车而站的人。
谢淮京不知道来了多久,被太阳晒得有些烦躁,但丝毫没有要走的意思。
似有所感应,他转头朝她看来。
自上次他说要追自己后,两人有几天没见面,谢淮京没有她现在的联系方式,那些考虑和犹豫在安静的几天里慢慢淡化,现在难题重新摆在面前。
谢淮京迈步朝她走来,将早已买好的水递给她,“上车。”
迟雾看着他,“你在这里等了多久?”
谢淮京眉骨轻抬,想说没多久但话到嘴边拐了弯,如实说,“记不清了,一个多小时估计。”
四十度的天气,在烈阳下站了一个小时。
关心的话不经大脑脱口而出,“你干嘛不在车上等?万一中暑了怎么办?”
谢淮京闻言弯了弯唇,拉开副驾驶的门,“先上车,再站会儿我估计真要中暑了。”
迟雾抿了抿唇,无法拒绝在太阳下等了这么久的谢淮京,弯腰坐进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