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惠真诚道谢,余光瞥见瘫倒在地成了血泥的摄影师,面皮是被撕扯开的恐怖恶心,露出内里怪物面目全非的模样。
胃里翻滚,眼泪涌出,不自知地蹭到“郑松”的胸口。
还好他的西装是领口大开的类型,否则就把婚纱店的婚服弄脏了……其实也没必要如此小心翼翼,摄影师死亡时喷溅的鲜血染脏地面和附近的婚纱,“郑松”的衣服不可避免地被溅到几滴,但都是在不起眼的地方,温惠没有注意到罢了。
因惧怕涌出生理性的泪珠,沾湿睫毛,温惠将脸埋进怪物的颈窝,像只可怜的乳猫蹭了蹭,话音可怜又可爱:“……你能一直保护我吗……好可怕好恐怖……”
即使没有亲眼目睹摄影师的场面,但脑补的画面足够使胆小的她流露出深深的恐惧。到了现在,温惠已经无法用简单的运气不好来解释遇见怪物的行为,她不得不接受一个现实,那就是如今的世界到处都充满危险,随时随地都有可能丧命。
她需要怪物的保护。
她也需要怪物的爱。
闭着眼睛扬起头,亲昵又讨好地亲他的脖颈,留下温热的吻痕。
她扯住他背后的衣料拽了拽,语气催促道:“……行不行?”
怪物意识溃散,那落在脖颈的吻像点燃的烈火,烧得他眼花耳鸣,不敢相信眼前的场景是真的!
惠惠怎么可能主动亲吻他呢?
他紧张垂头,瞥见温惠沁出的泪花,用指腹擦干净,“怎么哭了呢惠惠?”
他察觉到温惠落在背后的视线充满恐惧,明白原因,连忙承诺道:“我们是夫妻,我是你的丈夫,有我在你的身边,绝对不会让你遇到危险的……惠惠,我发誓。”
紧接着,他面颊染红,垂头,额头触碰她的,低语带出的热气喷洒到温惠的脸上,含着清晰的哀求,“惠惠,再亲亲我吧……要这里呢。”
男人微微动了动唇。
温惠左右看了看,“回家再说。”
他失落地垂下眼睫,湿漉漉的眼神仿佛带着水光,就那么一眨都不眨地盯着温惠,语气温柔又隐隐夹杂哀怨:“……惠惠,那你要发誓呢,是你说要回家亲我的,不能反悔呢。”
温惠在他的注视下,产生了一股仿佛自己做错事的错觉,一时被他含糊的语气混乱了思绪,踮起脚就吻上他的唇,腰间一紧,男人的唇角翘起来,眼神流露出得逞般的欣喜笑意。
毕竟不是在家中,怪物不懂事,温惠不能由着他乱来,推开他的脸,在男人带着侵略的气息中,无力地喘了两口气,手臂发软,慢慢地由他的脸部滑落到胸口。
他循着她的唇往前贴,被温惠偏头躲开。
“……好了,先怕婚纱照!”
怪物终于记起萦绕在他心间执念般的事情,目光恋恋不舍的滑过她莹亮唇畔,掌心遮住她的眼睛,走过被怪物杀死的摄影师,迈过流淌的浓郁鲜血,回到摄影棚里。
蠕动的血肉代替摄影师的作用,拍下一张张柔情满溢的婚纱照片。
拍摄完毕,温惠请求怪物将摄影师的尸体处理干净,免得店员出来的时候再次被吓到。将婚纱店的血痕擦干净,两人回到车里,准备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