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当初不想和他走得太近,是怕旁人得知我俩的渊源对他不利。如今本君的伤既已好了大半,自然不必再顾及那么多了。”
那种偷偷摸摸半夜去看江羡鱼的日子,他早已过够了,往后他只想光明正大地与少年亲近!
江羡鱼下午没怎么睡,临近黄昏时又起来用了晚饭。
他知道云无渊今日还要来,从吃过晚饭后就有些坐立不安。
可不知为何,直到入夜后对方也没露面。江羡鱼只当龙君有事耽搁了,便打算去沐个浴睡觉,没想到刚沐浴到一半,人就来了……还要与他共浴。
这天晚上,云无渊依旧很紧张,时不时就要用灵力探一探少年体内的龙力,确认没有异样才会放心。不仅如此,他还时不时要朝江羡鱼问上几句“难受吗?”
之类的话。
江羡鱼今日更为清醒,自然也更难为情,只咬着唇不吱声。直到被对方问得紧了,才会应上一句,云无渊则会在得到回答后稍稍放肆那么一会儿。
“待咱们成了亲,日日都要如此,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云无渊理直气壮。
江羡鱼则扭过头去不看他,心里那份对未来的茫然则比从前渐渐减少了许多。
从前他想过云无渊成婚后可能会不理会他,亦想过自己可能会在这龙宫里孤独地了此残生,还想过等找到了兄长就想办法和兄长逃走……但云无渊则给他描绘了一种截然不同的未来。
当初袭击兄长的人到底是不是他?
江羡鱼偷偷看着眼前的男人,一时有些走神。
云无渊觉察到了什么,立刻便想法子唤回了他的思绪,还惩罚似的在他唇上轻轻咬了一下。
“可惜今晚没有月亮,不然本君就可以带着你去看先前赠你那画中的景象。”
云无渊凑在他耳边道。
江羡鱼有些失神,只觉得疲惫不堪,将脑袋慢慢靠在了云无渊胸口。云无渊一手理了理他额前的碎发,心疼地将人抱紧了些,小心翼翼在怀中人精致的鼻尖上落下了一个吻。
江羡鱼这一觉睡得很沉,因此并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云无渊抱在怀里大摇大摆地送回了玲珑居。对方明明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却偏偏要招摇过市,生怕旁人看不见似的。
于是,走了这么一遭,阖宫上下的人都知道了此事。
“不仅如此,君上还将玲珑居的人都换成了自己的亲卫,好像只留下了流光一个。”
“这算什么啊,君上亲自用龙力在玲珑居设了一个结界,除了他的亲卫,旁人若是没得小侯爷允许,压根进不去。”
宫人们议论纷纷,显然都被云无渊的举动惊到了。
“从前是谁说君上不待见小侯爷的?”
“什么小侯爷,马上就是王后了。”
“君上先前不是不让人去给他请医官吗?怎么现在这么在意?”
“我听说不让请医官是因为龙的占有欲强,不许旁人碰到小侯爷。”
“有道理,说不定他自己夜里偷偷去替小侯爷诊治过了呢!”
“我想起来了,小侯爷来龙宫的第一天,不就是君上抱回去的?”
大伙儿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竟是他们没猜透君上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