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也奇怪,江羡鱼胆子极小,怕的东西数不胜数,唯独不怕虫子。
“老王爷那是喜欢公子才逗公子玩呢,我听说旁的勋贵子弟去请安,他都不让进门呢。“小厮道。
江羡鱼闻言没再抱怨什么,江幕轻让他去办的事情,他自然不敢忤逆。好在距离宁王寿辰还有几日,他不必这么早就开始担忧。
这日午后,荣琰忽然来了江府,带来了一个消息,说是卢承勋病了。
“啊?”
江羡鱼一脸不解:“今天我还见过他呢,看着好好的啊,怎么忽然病了?”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是他府上的人进宫去请太医,我爹正好撞见了,回府的时候说的。”
都要进宫去请太医了,那说明确实病得不轻。
“你今日见着他是什么时候?”
荣琰问。
“就是……”江羡鱼说起此事还有点难为情,“从书肆回来之后,在梅园门口撞见的他。他抢了我的书,非说我,非说我有了相好,还硬要进去看看。我怕他瞎嚷嚷,就带着他进来梅园,后来他掉进了金鱼池……”
江羡鱼恍然大悟,想起卢承勋从池子里爬上来时那模样似是十分惊惧,不会是被小黑吓着了吧?
“要不,咱们去他府上瞧瞧?”
荣琰提议道。
江羡鱼和卢承勋没什么情分,但也没到不关心对方死活的地步。况且卢承勋若当真是被小黑吓着了,他还是去看看为好,免得到时候事情闹大不好收场。
于是当天下午,江羡鱼便和荣琰一道去了卢府。
卢承勋今日骤然病倒,卢府上下忙活了小半日,这会儿将将消停了片刻。卢家管事的认识俩人,得知他们是来探病,也没拦着,亲自将人带进了卢承勋住的小院。
“我们家公子素来与两位公子亲近,今日劳烦两位多陪他说说话。”
管事道。
“卢承勋到底是怎么了?怎么忽然病倒了呢?”
荣琰问。
“公子今日出去了一趟,回来的时候人就浑浑噩噩的,不多时就发起了高烧,嘴里一直说胡话。”
“说了什么?”
江羡鱼问。
“说是有蛇,好大的一条蛇。”
“啊……”江羡鱼心里咯噔一下,心道果然是被小黑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