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李治也没当面询问,而是对李钦载笑道:“景初一身本事,朕倒是没想到景初竟也精通岐黄之术。”
李钦载愧然道:“臣其实不懂岐黄之术。”
李治惊奇道:“哦?那你为何能治朕的风疾?”
“呃,陛下的风疾也没被治好,臣刚才只是急救之术,为的是救醒陛下。”
李钦载想了想,又道:“至于臣为何会急救之术,这个……臣多年前看过一本古籍……”
李治饶有兴致地道:“哪本古籍?”
李钦载张了张嘴,无言以对。
天聊死了呀陛下。
命救回来不就得了吗,何必追根究底,下次你再昏过去了,难道指望自救吗?
正在尴尬之时,太医秦鸣鹤道:“陛下,耳尖放血是有根据的,《黄帝内经》有云,‘三棱针出血,以泻诸阳热气’,李少郎多年前看过的古籍,想必应是《黄帝内经》了。”
李治望向李钦载:“是吗?”
李钦载一脸感激,眼眶都红了:“正是!”
李治感叹道:“景初博学,朕甚钦之。”
“臣……惭愧!”
前世没钱出门娱乐,下班后只好窝在家看电视,科教片百家讲坛什么的,倒是看过不少,勉强也算博学……吧?
李钦载自我安慰了片刻,胆气渐渐壮了,没错,我就是这么博学。
李治虽然醒来,但仍不时头疼发作,身体比较虚弱。
今日的君臣奏对当然没法继续下去了,李勣和李钦载于是向李治和武后告辞。
走出太极宫,李勣长舒了口气,只觉后背一阵冰凉,原来刚刚李钦载在大殿上救人时,李勣紧张得浑身冒冷汗。
此刻李治终于被救醒,李勣不由也感到一阵后怕。
这个孙儿真是……一言难尽。
李勣甚至很难分辨孙儿究竟是不惹祸了,还是不屑在长安城惹祸了,人家现在要惹就直接惹天家皇族。
刀尖上跳舞才刺激么?
走出宫门,见李钦载一副轻松自在的模样,李勣气不打一处来。
毫无征兆地,李勣忽然飞起一脚,将李钦载踹了个趔趄,差点一头撞上宫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