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片自爆的圣灵鸽光芒中,他迅速从黑魔王留下的三道衔尾蛇魔咒中得到启发,这三道咒语分别是——噬命之咬、绞魂之握和摄心之瞳。
每一道咒语都暗藏杀机与蛮横的规则,最为致命的正是他刚才施展的“噬命之咬”。
弗雷德里克回想起这道咒语的瞬间顿悟:
它犹如一种蛮不讲理的霸道魔法,临时借用了某种更高位存在的力量,撬动一种不可抗拒的死亡规则,迫使人体的生理机能进入“错误”的致死程序。
此咒一出,犹如死亡本身被召唤,不论防御如何坚固,魔咒仍将毫无阻拦地触发死亡机制,让人体的一切朝着会致人死亡的结果一路狂奔,这简直是一种对生命本质的强行解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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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头看着手中染血的魔杖,魔杖在他微微发颤的指间依旧散发着冷酷的银芒,似乎在提醒他刚才那致命一击的代价。
弗雷德里克的嘴角微微勾起一丝笑意,那笑容中充满了嘲讽、轻蔑,甚至还有些许解脱。
他的目光落在费尔南多的尸体上,那个曾经对他俯视轻蔑的傲罗,如今再也没有生命的气息,剩下的只是冷冰冰的尸体。
但这短暂的胜利未能给他带来片刻的喘息。
就在他抬头的瞬间,周围的傲罗已不约而同地挥动魔杖,眼中带着愤怒与警惕。
他们低声咒骂着,带着不屑和惊恐将手中的魔力注入蛇灵。
成百上千的夜影蛇灵在傲罗的操控下,像黑色的潮水一般涌向弗雷德里克。
它们通体如巨蟒般盘绕,幽绿色的眼睛死死盯住这个“危险的囚犯”,口中弥漫着幽暗的毒雾,笼罩着腐蚀般的寒意。
每条蛇灵仿佛黑暗中的死神,缓缓逼近,空气中渐渐弥漫起窒息的压迫感,黑暗与绝望如潮水般从四面八方向他涌来。
弗雷德里克站在蛇灵围攻的中心,心脏怦然跳动,手指轻轻抚过染血的魔杖,指尖染上了自己鲜血的温度。
他的目光如利刃般穿透周围重重围堵的蛇灵,但他的意识却不由自主地回溯到那遥远又痛苦的回忆中去——那是在暴乱之前,在牢房的阴影里,面对着无尽的黑暗与绝望的深渊。
那时,他蜷缩在冰冷的牢房一隅,眼神空洞地望向那片早已被遮蔽的天空,仅凭残存的记忆来拼凑那璀璨的星光。
星光意味着自由,意味着超越囚禁的无垠空间,但对他而言,那更像是一场永远无法触及的梦。
牢房之外是自由的世界,可四周的铁壁与厚重的石墙早已成为他生命的一部分,将他封锁在一片永不动摇的黑暗之中。
时间在这里已成了无意义的东西,日复一日地流淌着,似乎要将他的意志彻底湮灭。
他仿佛听见时间的低语,耳边仿佛传来每一秒的嘲讽,将他拉向更深的深渊。
可就在那无尽绝望的最深处,一丝微弱的火光忽然从心中燃起,犹如一颗顽强的火星。
它是微弱的,却顽固地不肯熄灭,像是母亲温柔的手曾在他耳畔低语过的坚定与不屈。
就在那一刻,弗雷德里克感到自己的内心有了些许松动,那光亮无法照亮整个黑暗,却能为他指引一条通往未来的微光之路。
压抑了多年的牢笼在这一天被打破了,救赎的黎明之光照耀了阴冷潮湿的监狱。
他听到了黑魔王的宣言,他看见了翱翔于整个纳迦之环的圣鸽。
多年后,弗雷德里克终于在混乱中重新呼吸到自由的气息,而这份久违的自由便如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逐渐驱散昨日的梦魇,渐渐在黎明的微光中化为虚无。
然而,周围嘶嘶的蛇鸣,总是让弗雷德里克的思绪再次游荡回到了那段痛苦的过去。
弗雷德里克·雷德出生在一个复杂而充满歧视的环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