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巴高高的翘起,两只小前爪抬起,收回,再抬起,再收回,总之是很开心的样子。甚至让宁孑有种错觉,这也许真是只小奶猫?
好在自动亮起的电脑屏幕又下角不停闪烁的企鹅图标打消了宁孑的错觉,不过点开企鹅消息图标,看到的不是刚才续接的例题。
“喵,告诉你一个好消息,那些在隐藏在角落里的家伙们终于向伟大的宁氏定理下手了,我们的湍流算法已经开始在全球多个市场同步进行专利注册了。而且有四家公司几乎同时提交了申请哦,真希望他们能够赶紧分出胜负,让我们能知道最终的幸运儿是谁!”
换了以前宁孑其实不太明白三月为什么会这么兴奋。
不过前些日子宁爸来看过他一回,闲聊时说起他一起守门大爷有钓鱼的爱好,他打算去买一套装备,休息时跟那位大爷一去钓鱼,为此宁孑专门在网络上看了几篇钓鱼爱好者写的攻略,便能理解三月了。
其实这就跟人钓鱼差不多,凌晨就得从**爬起来去抢钓点,然后搭好窝子,甩杆,等待,为的不过是鱼儿上钩那一瞬间带来的欣喜跟快感。
当然可能还有随后的炫耀阶段,不过再然后就没有了。很多垂钓爱好者家里的鱼已经多到不止冰柜放不下,送都送不完的地步。
三月大人钓鱼的感觉大概是差不多的,只不过这“鱼”大概更加贪婪。
“其实我有一点想不通,你真的就认为他们会始终看不懂那些源代码吗?那些大公司养的有水平的科学家应该很多吧?”宁孑忍不住快速的打了一行字。
之前他并没有这样的困惑。
但这段时间他将学习内容基本吃透之后,在回过头来看那些湍流算法中蕴含的那些数学道理,似乎感觉又没那么难了。
即便一直得到三月的鼓励,但宁孑认为自己的天赋并没有高到能无视一众顶尖学者地步,尤其是那个戈东树到访,说的那段关于数学拼图的见解,给了他许多触动。
这也让他怀疑三月会不会太乐观了些。
“喵,你太小看湍流算法那段代码中蕴含的数学思想了。我并不是说那些聪明人永远找不到其中的规律,但是需要时间你知道嘛?没有至少五年时间潜心研究,不可能有人能找到其中的规律!而五年时间,足够我们收割了!”
宁孑皱了皱眉,飞快的问了句:“你确定最少要五年?”
“喵,当然!爱因斯坦提出相对论,到被普遍认可,再到部分被证明经过了上百年时间。你凭什么认为这套算法中蕴含的宁氏数学思想被完全正确的解读不需要那么久?”
这个问题比较好答,宁孑飞快的回道:“因为我感觉现在回头在看湍流算法中的那些数学道理,好像已经没那么难了。但我才接触了不过半个月而已。”
“喵,天啊!那是因为从最开始我给你制定的数学思维训练模式跟学习计划安排就是以这套数学思想为基础的。更别提在最初阶段我还把那些完整的思想线路图灌输到了你的脑海里,有像我这样伟大的名师指点,跟那些人自己去研究,速度能一样吗?能一样吗?!喵……”
宁孑能感觉到三月的愤怒,这只小猫弓着腰像是要从桌上跳起来一般。
好吧,这么说的话,宁孑大概明白了利用先进的数学思想武装自己有多么宝贵。
然而不等他承认错误,又是一条消息弹了出来。
“喵,这就好像你已经把宁氏分割法的原理明明白白的写给那个姓方的鼻涕虫了,但他依然不能熟练运用,因为要完全接受这种新的数学思想需要时间!他们的思维模式跟对数学的理解已经相对固化,但你却不同,因为你已经掌握了更深层次的规律,懂了么?愚蠢的凡人。”
宁孑眨了眨眼,决定保持沉默。
把一位燕北大学的数学教授比喻成鼻涕虫,可以想象这只小猫情绪的确比较激动。虽然这小家伙越激动越显得可爱,但宁孑觉得他不能这样气一只会炸毛的小猫。
于是干脆的起身上厕所、洗漱,顺便在心里默默的为那些正在觊觎湍流算法的家伙们哀悼。
然而小猫直接跳下了桌子,跟着宁孑来到了洗手间,随后三月的声音在宁孑脑海中响起:“喵,你知道什么是降维打击吗?就是我把源代码明明白白的摆给他们看着,把注释写得详尽无比,他们依然只知道这行代码最基本的功能,根本不懂衍生的含义!”
宁孑接了一杯漱口水,转战到洗脸台。
小猫又直接跳到了洗脸台上。
“喵,你根本不知道湍流算法内有着多少专家级的研究方向,他们就算把各个方向的专家都凑齐也不一定能解开谜底。包括对于湍流本身的研究,也只是其中一部分。最可怕是,这款终极版的湍流算法本就有我一部分核心代码在内,以完成其智能化改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