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斤姐说:“那你继续。”
我继续:“我赶紧带狗回家给它洗澡,几乎是一只一只的蚂蚁从它身上捉下来的,有些蚂蚁就宁死不屈,只好掐掉身子,但是剩下的头部还是在死死的咬住狗皮。当我在给它洗澡的时候,我就在想,我好像在哪里见过这种状态。一拍脑袋,哦!当年看着女同事的姐姐就是这样的状态!癫痫一旦发作就是这样蚂蚁咬的感觉!同事的姐姐应该更惨一些,等同蚂蚁在体内任何一个地方在肆意的咬着你,你怎么办?”
三斤姐说:“所以你对有人涉及到这些事都很敏感。”
我说:“这个当然了。今天应验拍摄到小强,说明已经算很严重的了,只是在表面你看不到这些的存在。”
三斤姐问我:“那你的项目怎么办?”
我摇摇头:“看来只能是凉拌了。”
三斤姐推了我一把:“这个时候你还有心情开玩笑?”
我回推了她一把:“难道我还要哭着鼻子回去找我爸爸说我失败了?”
三斤姐说:“这个是没想到的情况吧?”
我摇摇头:“我设想过很多状态,就是这种状态没有认真的想过。如果从矮仔成今晚的态度来看,希望就像一个肥皂泡泡,开始挺美丽的,慢慢的就要消失了。”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三斤姐拽了一下我的手臂:“顺其自然啦!难得今天有机会海滩漫步,我们走走。”
我故意甩开她的手:“喂喂喂,我可不是你的DreamLover。”她的梦中情人是我们小学同班的另一个男同学,读书成绩好,人也长得帅,是我小学时候眼红的人,那时候总想在各方面超越他,可是就是超越不了,最后我才去了另一种办法才没让自己难受,这种方法就是:当他透明不存在。嗯,是的,这叫自欺欺人,不过效果挺好,那时候的我挺喜欢采用这一招,从小学到初中到高中,后来工作中也是,真的习惯了这样的做法。
三斤姐说:“哟哟哟,还真的当自己是那个谁了?走吧!男人这么矫情不喜欢。”
两人并排走在海滩上,迎着风,听着涛声哗啦哗的响,每个人的心情都不同,恋爱中的人,会觉得这种涛声好浪漫,烦恼中的人,会觉得这种涛声好嘈杂,有小期望的人,会觉得这种涛声就是希望的钟声,此刻的我,属于第二种,此刻的三斤姐,属于第三种。
三斤姐问我:“如果这个项目就这样夭折了,你有什么想法?”
我立刻朝她做了个奥特曼的经典手势:“挡住,反弹!我还没挂呢!哦,我的项目还没挂呢!”
三斤姐边走边说:“走啊!傻站着干啥?我说假如。”
我嬉笑着说:“你的假如好准的,我怕。”
三斤姐又推了我一下:“老同学,我是说正经的。你从小就鬼点子多。”
我还是用奥特曼的手势挡着她:“我是聪明过头。哎,说笑的。没什么啊,这个项目本来就有点镜花水月的,我本来不抱什么希望的,不过刚好电视台选中我,我才有了点寄望,谁知道会这样。我有情怀,但不代表这个情怀就是多么的高尚,我不需要高尚,我需要能上。”
三斤姐说:“某位女强人都说了一个做事业的人要有情怀,他的情怀有多高,他的天花板就有多高。你明白这个道理吧?”
我笑笑:“如果商界马某没有成功,你会觉得他说的字字珠玑吗?”
三斤姐说:“好了,你现在要和我玩辩论赛是不?你不服可以,你觉得他如果不出名那么就不会体现出他的字字珠玑是吧?那好,我问你,马某的出名是不是要比你艰难得多?他当年的罗汉们愿意和他一起战斗,那是属于他的幸运,但是那时候他有什么机遇吗?都是一道坎一道坎慢慢爬过来的。对比之下,你呢?你现在遇到的情况,不是并非不可逆转?如果不是,那么我觉得你的这道坎完全是飞跃过来的,而不是马某那种爬过来的,难道不是吗?至少你有了上电视节目的这个平台,不要说免费与否,也不要说节目的影响力有多大,但是这个平台有多少人羡慕?你现在就说要打退堂鼓了。木木凡,我可不习惯生气,不过刚才你的态度让我觉得有点生气了。如果你不是我的同学,如果我不是紫萱的化妆师兼好朋友,我才不生气呢!无论如何,我希望你能坚持下去,看看以什么形式坚持下去,而不是遇到一点小挫折就说放弃。我觉得,对于男人来说,生存在这个世界上最不要轻易说的话只有两句,一句是‘我爱你’,因为说出来了就要有大丈夫的担待;另一句是‘我放弃’,说出来了就承认自己是懦夫。创业真的不容易,我也试过搞化妆工作室啊,真的很难,有好的想法的创业更不容易,紫萱和我讨论过的,你的项目其实我也认真思考了一下,你的项目的独一性真的很好。”
三斤姐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还真看不出来,平时就意味她算是个有点闷的闷葫芦,一心只是扑在工作上,看到感兴趣的脸就想扑上去按住来个化妆,除了工作,就是热爱美食。没想到还能说教人生。她说的确实有道理,我当然不想放弃这来之不易的机遇,我身边也开始有很多能帮得上忙的人出现,“我放弃”这三个字绝对不应该从我的嘴巴吐出来。
两人沉默着走在海滩上,没有说话,耳边涛声依旧,两人的脚都在不约而同的踢着细沙。这样走下去好尴尬的。我决定打破沉默:“西方谚语说,如果很热闹的场景突然就沉默了,说明那个时候天空上有天使飞过。”
三斤姐样都没瞅我一眼:“是啊!如果你这个项目就这么的随意放弃了,可惜了。”女人呀,温柔起来,整个世界都是棉花做的,整个世界都软软的真真那叫一个舒坦;女人呀,心狠起来,能把关于你的整个世界揉捏成战场综合体,走半步都蹦出个跳雷把你炸得粉碎。她这么一说,我不禁打了个机灵。
我喏喏的说:“那不会,我是有信心的。”可是话说出来还是那么软,没有一点雄性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