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郎织女,七夕一会。我?若在戏本子里,怕就是那个用金钗划出银河的王母。好好的天上仙女,被偷了?衣裳,从此就要为人洗衣做饭、生儿育女。这受了?多大的委屈啊。牛郎真要是喜欢,该是堂堂正正的修仙上天庭,正式求娶。”阮酒酒鼓着腮帮子道。
康熙内心受到了?极大的冲击,但看着阮酒酒清澈又自由的眼神,他深知这就是她会说出的话。
“我?就是随便说说。其实,听戏也是听个唱腔和身段,南府排的戏也是极好的。”阮酒酒道。
康熙摸了?摸阮酒酒的头:“这样的话,以后莫要在其他人面前说。朕知道你的意思,朕也颇为赞同。但是,这不?符合对女子性情的要求。你是后妃之首,是后宫之表率。”
阮酒酒笑了?笑:“皇上不?觉得?不?好,我?就心满意足了?。我?不?傻,我?只和皇上说。”
“好似闻到了?酸菜的味道。芝兰,你去看看,是不?是午膳到了?。”阮酒酒吸吸鼻子道。
芝兰还没有?出去,拎着食盒的太监,已经走了?进来。
热腾腾的菜摆在桌上,果然有?一道酸菜炖猪肉。
酸到能冲开天灵盖的酸菜味道,阮酒酒闻到后,眼睛亮闪闪的。
“我?好似没有?点这道菜。”阮酒酒道。
“朕点的。朕来你这里用膳,总不?能蹭你的吃的。朕记得?你怀胤祚的时候,就爱吃酸菜。”康熙道。
阮酒酒道:“皇上真细心。我?都没想到的事儿,皇上全替我?想好了?。”
越临近回?宫的日子,行?宫里的人越忙。
最后两?天时,阮酒酒看着芝兰屋里屋外的走着,人都快跑起来了?。
她最清闲,什么都不?用管,喝喝蜂蜜水,吃吃果子,天就从白昼到了?黑夜。
原本该她管的随行?嫔妃,宜嫔接过了?活。
等坐上马车,望着行?宫越来越远,阮酒酒才真正有?了?离别的感觉。
“住了?两?个月,都住出感情了?。这猛然离开,还真有?些舍不?得?。行?宫的水土养人,院落开阔,实在是舒服。”阮酒酒道。
“主子舍不?得?,明年再和皇上来就是。”芝兰说完,算算时间,明年五六月的时候,是主子的产期。
“后年,主子后年再来。行?宫还在修缮,到时候,一定更好看。说不?定,主子还能带着四阿哥一起过来住。”芝兰改口?道。
阮酒酒坐在铺了?好几层毯子的位子上,她的马车看着外表没变,里面改装的比来的时候更舒服了?。
阮酒酒脑子里,莫名浮现康熙大半个月前说的话。
那时候,康熙就提前叮嘱,回?宫时让宜嫔乘坐她自己的马车。
当?时,阮酒酒以为康熙是觉得?,宜嫔来回?和她同乘一辆马车,不?合规矩。
现在细细一想,难道康熙未卜先知,那时候就知道她有?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