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辈……还是闭嘴吧!”
陆川想谦虚两句,但看到面板才浮现的信息,此老同样是言灵境的儒修,还是人老成精的那种,他当机立断选择躺平。
“小小年纪,就虚怀若谷,沉稳如斯,真是难得。君儿,你去武库,将陆小友的《太玄经》取来,物归原主。”
你们都知晓这是什么玩意,我再带上身上,岂不是自寻死路,成为天下人的靶子吗?
陆川只好拿出孔夫子笔削春秋的本事,开口拒绝。
“姜老太公错矣,这卷太玄经并非晚辈所有,乃是北海苏青苏太玄之物,我暂时替他保管罢了。此卷关系重大,我带上身上,就是怀璧其罪,放在姜府,最为稳妥。”
话一出口,数双妙目,齐齐聚焦在他身上。
姜牧人老成精,倒是神色不动,缓缓开口。
“小友在北地射出几箭,就是此卷天书中所载的射日九箭和离火心法?怪不得有如此威力,能将蛮夷人的镇国神兽幻影,都给震碎!”
陆川点点头,再次变成闷嘴葫芦,能不开口就不开口,算是默认。
姜牧叹息一气,坐回了书房中的太师椅上。
“你这要求,还真考验老夫心性为人,我这十多日来,已经七次生心前去翻看此卷,若是再放在此处,老夫就只有搬到城外别墅,来一个眼不见心不烦。”
陆川当然明白好奇害死猫的心思,何况,此老并非是想偷学什么绝世武功,更多的是想见识见识。
“老太公何须为难自己?这部太玄经,恐怕苏青小子根本不放在心上,再加上此经玄奥非凡,若是无缘,将金卷翻烂,也看不到一字!”
他立刻慷他人之慨,不就是武功心法,练得成、练不成,还要看人,何必敝扫自珍呢?
他所在时空,堪比《太玄经》的高等数学,量子继续,相对论这些高深学问就放在那里,几乎没有任何门槛,但读懂学会的,从来都是少之又少。
武功心法更是如此。
姜婉君侍立在姜牧身后,立刻插口。
“此经非陆公子之物,岂能替他人做主?难道不知君子不可不告而取吗?”
陆川决定说出部分实情。
此时北地狼烟已起,想尽一切方法,壮大己方力量,才是最佳应对策略,一部前朝的“镇国宝典”,恰好具备这个功效。
他不方便将此卷带回北斗司分享,但换一个花样,让最有资格学习这些最上乘心法的袍泽享受一点好处,也算是替天下万民出力。
“此金册化虹飞走,被我拦住取下,才送还给苏小子,后他因一事生死难测,又将此经交给小弟处置,算起来我也勉强算大半个主人,当然有资格做主。”
姜婉君正欲反驳,姜牧立刻举手制止她说下去,放声长笑。
“小友如此胸怀气度,老夫就此谢过,此经来自万年前的远古皇室,非同小可,老夫就以我姜氏家传密卷相换,小友和此卷主人苏小子,皆可以随意翻阅我姜氏所有藏书。”
“太公!”
姜婉君微微一跺脚,有些埋怨太爷爷老糊涂了。
姜牧面色一凝,端坐在中,将目光向最疼爱的曾孙女看去。
“君儿,你心智过人,满腹经纶,唯一欠缺者,就是没有大格局大气象,少了胸怀天下的胸襟,将墙上墨贴《剑侠行》最后四句,念给太公听听。”
原来他删节版本的《侠客行》,变成了《剑侠行》,倒是满符合罗逸这货的人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