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做贼心虚,难怪害怕得什么都听不到。
她把宁露留在身边就是为了现在这一刻,今日总算露出你的狐狸尾巴了!
班玉雅冷笑一声,厉声问:“宁露,做什么呢?”
宁露显然没想到自己深夜行动竟然会被小主发现,顿时吓得花容失色,手里还没塞进去的东西也掉了出来。
班玉雅眼疾手快地上前一步将东西拿在手里:“这是什么东西?”
“好啊宁露,我这样信任你,你又是我宫里的掌事宫女,竟然做出蓄意陷害于我的事,看我不现在将你抓了禀告陛下和皇后娘娘!”
宁露做贼心虚,自知理亏,顿时吓得哭起来:“小主不要啊,奴婢……奴婢也是被逼无奈,奴婢从未想过要背叛您啊。”
班玉雅心思一转,问着:“谁指使你做的?”
宁露跪在地上支支吾吾好一会儿不敢说,班玉雅再次威胁要送她现在就去见陛下,让她千刀万剐不得好死,她这才泣不成声道:“小主饶命,不要带奴婢去见陛下。是……是林贵妃让奴婢做的,说奴婢不做的话便杀了奴婢全家,奴婢也是不得已……”
“奴婢出身寒微,入宫为奴为婢也只是为了赚些钱财,等二十五岁后外放出宫而已,从来不敢卷入纷争,若不是林贵妃拿家中性命威胁,奴婢又怎么会做出这样伤害您的事情呢?”
她说的有理有据,声泪俱下,班玉雅盯着她看了半晌,捏着手里牛皮纸包着的一小包东西:“那这是什么东西,可有什么效用?”
宁露赶忙摇摇头:“奴婢不知,奴婢只是听命行事,找机会将这包东西放入您宫里贴身之处即可,旁的再不清楚了。”
班玉雅不敢妄动,打开牛皮纸瞧一眼,里头看起来像是红色粉末,闻上去隐隐有些酒味。
她将东西放好,冷笑道:“我不管你是出于什么原因被林贵妃收买,终究是做了背主的死罪,只要我现在带着这东西和你去凤仪宫门前,再叫一位太医过来辨认此物,你必死无疑。”
宁露惊惶之下,忙抱住班玉雅的腿边哭边说着:“小主饶命,小主饶命!奴婢不想死!如今已经是深夜,陛下和皇后娘娘想必已经睡下了,若因您一件未达成之事在除夕夜闹的阖宫不宁,扰了帝后清梦,说不定陛下反而会降罪于您,还请小主给奴婢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吧!”
虽说宁露意欲往宫里放东西来迫害自己,她也说了背后之人是林贵妃,可但凭一包粉末,宁露又是自己宫里的人,始终是证据不足。
若她强行拖着宁露去凤仪宫,要是被林贵妃反诬一口,说是她故意拿了这粉末和自己宫里的人陷害于林贵妃,那她才是有嘴说不清了。
但要是宁露能当众揭发林贵妃,将详细的前因后果说出,只要条理清楚,再让陛下派人查验,便能坐实林贵妃搜买宁露意图陷害自己的证据。
虽说她还想不通林贵妃为何会谋害自己,可宁露却实打实是早就在自己身边藏着,兴许是想趁机除了自己也说不定。
这次抓到宁露,只要能再杀一杀林贵妃,对玉姐姐就是有好处的。
思来想去,班玉雅最终不再犹豫了,瞧着宁露说着:“若你明日一早跟我去凤仪宫,好好的将林贵妃同你之间的前因后果都说给陛下和皇后娘娘,好好指认,我就向陛下求情饶你一命。”
宁露眸光一闪,立刻跪下磕头:“多谢小主,奴婢一定如实禀告,绝不会欺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