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渊抬手搂住她的细腰,腰间的长发丝丝缕缕地溜进他指缝里。
发梢从指尖穿过的时候十分顺滑,又麻麻痒痒,不知怎么,心尖好像也被这绒毛般顺滑的发丝撩拨了几下,酥酥软软的,手感也很好。
他便这么抱沈霁,骨节分明的大手把玩着她的头发,她也不说话,就这么安安静静地陪着他。
静谧无声,暗香浮动。
秦渊沉郁烦躁的心不知不觉间好似被她安抚,一点一滴静了下来。
算一算,沈霁已经有一个月多不曾侍寝过了,近来事忙,前朝后宫都要平衡,他本已将她的乖顺绝艳忘了个七八分。
可今日再见,她还是如从前中一样,总能让他舒心。
后宫妃嫔众多,可不论容色性格,还是沈霁最得他的心意。
自古形容美人多称冰肌玉骨,不论从品性还是容色,她都衬得上。
秦渊的手游移在细腰间,淡沉低醇的嗓音回响在沈霁的耳边:“朕有意给你赐个封号。”
沈霁弯眸浅笑,微凉的指尖攀上他精壮有力的腰腹:“陛下要给妾身什么字?”
秦渊沉沉一笑,握住她使坏的手:“明日便知道了。”
翌日一早,陛下的旨意下达各宫,赐沈宝林封号为“玉”,自此以后便是玉宝林。
宫中有封号的妃嫔本就不多,新人中这是第一个。
小主重获圣恩,缈云坞的宫人们别提多高兴了,齐声向沈霁恭贺:“奴婢奴才恭贺小主。”
沈霁浑身还酸软着,眉眼间却是高兴的,温声吩咐霜惢人人有赏。
筠雪一边给她梳头一边不好意思地笑:“昨日正给小主值夜呢,谁知陛下突然就进来了,吓得奴婢赶紧往外跑,还好不曾坏事。”
“说来也怪,奴婢分明记得陛下昨晚去了戚常在的醉云馆的,也不知是不是戚常在惹恼了陛下。”
同样年岁不大,筠雪性子更小女孩一些,恬静爱脸红,而霜惢便稳重的多,她轻笑着说:“谁又能想得到陛下会那时候突然造访呢。”
“不过这件事奴婢今天一早就去打听了,说陛下昨夜是去了戚常在处不假,但刚进去没多久就被长信宫的人请走了,说是林贵妃身子不适,长乐公主啼哭不止。但奇怪的是,陛下去长信宫也没多久就出来了。听人说林贵妃使性子请陛下去的,陛下十分不虞呢。”
昨日正午,林贵妃才处罚了戚常在,可是晚上陛下便去了戚常在处,这是当众打林贵妃的脸。
林贵妃气不过去请人,陛下虽去了,但又闹得不愉快出来,最终才来的缈云坞。
甚至于,今天一早,陛下又赐为她下封号。
有了昨晚的事,恐怕林贵妃从此要更加厌恶戚常在和自己了。
沈霁神色凝重了几分,没说话,身后的筠雪点点头,慢吞吞地说:“奴婢虽然入宫才两年,可是之前就听说林贵妃和陛下自幼相识,算是青梅竹马的情谊,而且林贵妃的祖父那是当今太傅,从前也是陛下的老师,家世极为煊赫,林贵妃当初还是太子侧妃的时候便是盛宠,时常有夜间截胡的事,可陛下几乎次次都会纵着。”
“但自从去年生下长乐公主后,陛下对林贵妃便渐渐淡了下来,虽不像从前那般风头极盛,但还是十分宠爱,所以林贵妃在宫里一直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谁都不放在眼里。”
“可截胡这件事上,陛下还真的从来没有去了又出来的时候,真真是奇怪了。”
沈霁静静听着,挑选着妆奁里的耳铛,温声问:“你说陛下是第一次去了林贵妃宫里又出来,之前没有过?从去年到现在,林贵妃可曾犯过什么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