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我们当如何?”华宵宵问道,杜婆婆是她师妹,但是杜婆婆看上去已经很老了,而她却还似妙龄,如果不是她的眼神有着岁月的沉淀,没有人能够知道她居然是一位已经近八十的老女人了。
苗青青从小就被送来青萝谷学法,算是华宵宵的嫡传,像女儿般的养着。
她沉吟了一会儿,说道;“季夫子信上说希望我们与那火灵观能够化干戈为玉帛,不要让泅水城周围起战火,按说季夫子的情面我们怎么也都要给的,但是杜师叔那里却也不好交待。”
“是啊,你师叔当年于为师有救命之恩。”华宵宵皱着眉头为难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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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多年来,杜师叔到处跟人说她当年为救师父而伤了根基,致使无法修行大道,这么多年来,杜师叔借师父之名也挡了不少的麻烦了,前些年甚至还差点为师父招惹来了一个大敌。”
“是啊,但杜师妹在给为师信的时候,一定已经告诉了所有人已经来信请为师会出山,如果为师无所表示,那别人皆会言为师无情义。”华宵宵说道。
苗青青很清楚师父的顾忌,她也很清楚,师父是很在意名声的,也正是这一点,才让杜婆婆拿捏了数十年。
“从这事件来看,其实杜师叔的孙儿杜德胜,在入了那马头坡后便已经死了,无论谁去救都是一个结果,这无非是杜师叔因心伤而迁怒火灵观而已,或可劝一劝杜师叔,让她放下此事?”苗青青说道。
华宵宵则是摇了摇头,说道:“你师叔原本就性格倔强,自不能修行之后,更是变的执拗,后来其子死后,更有了几分癫狂,此时又死了唯一的孙儿,心中邪火若无法发泄出来,怎肯干休。”
“那!”苗青青说道:“我们不如回信给季夫子,将师父的顾忌告诉他,夫子乃君子,当会为我们考虑,看他有什么高见。”
“也罢,就如此吧。”华宵宵当场就写了一封信,递给自己的大弟子苗青青说道:“你将这信送到季夫子那里去,顺便去火灵观看看,虽然季夫子说这火灵观主点化心中煞鬼,神通颇为了得,但我们青萝谷亦无惧于彼辈。”
“是,师父。”苗青青应下之后,便拿着信走了。
……
杜家庄之中,杜婆婆自从写了信给自己的师姐华宵宵之后,便也离了庄子,
她去拜访这些年来与自己有交情的修士们,其中颇多那些不受泅水城待见的修士,因为他们往往行事邪恶。
原本她这些年帮人炼药,虽取报酬,积攒下了不小的身家,是留给自己孙儿的,现在她孙儿死了,自然也就用不着了,便全都拿出来,请那些人帮忙。
这些人本就是无所顾忌之辈,杜婆婆又说自己的师姐华宵宵到时也会亲至,所以他们都答应了下来,并约好了一个日子就在火灵观外不远处的山坳里集结。
杜婆婆迟迟没有收到华宵宵的回信,心中气闷,想着:“我杜小娟的孙儿绝不能白死,需要有人为他陪葬!”
……
楼近辰仍然在练剑。
他已经不知疲倦的练了三天了,整个人好像已经沉迷了,在商归安和邓定两人看来,楼近辰都有些魔怔了,商归安还偷偷的问了观主,观主只是抬了一下眼皮子,便感叹道:“未见好剑法如好色者,你不必管他,你修行进益如何?”
最后的问话,让商归安一声也不敢出,连忙退出观主的房间。
俗话说,读书百遍,其意自现。
而练剑也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他先是将举御自己的蹑空步风之法练得纯熟,可以自由在虚空里步行,在树梢上奔路,可以在风中追逐而不歪歪扭扭,从这棵树上跳到另一棵树上,想要踩的枝丫不会出现失误后,他才开始练剑。
他也不再刻意的追求速度,因为他觉得自己的速度再快,也快不过闪电,也快不过别人的一个念头。
虽然他没有遇到过御雷之类的法术,但是他相信一定会有,至于法念加身时形成的法术,那更是无论怎么练剑也无法躲避的。
通过不断的练习,理清了自己的思路,他觉得自己应该凝炼剑意,而蹑空步风之后形成的剑术,他在重新构建。
剑意浓烈纯粹,也同样的能够刺入其意识,即使对方肉身坚若磐石,也依然可以伤其神魂。
想通这些,不刻意去想着怎么才能够增加手中剑能否砍断树木的想法后,他舞动的剑也就越来越畅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