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舟乐呵着看画:“不是要看画嘛?看呗?”
本来天气就冷,遇到这么丢人的事儿,王希雅此时双脸红扑扑的,就跟熟透的红苹果一样。
抬起头看到画,王希雅开始介绍:“这幅画是十八世纪的毛熊国绘画名家创作的,当时印象派在欧陆大行其道,最后在德意志画展之后也在毛熊国引起了大范围的轰动。”
“这就是当时最知名的毛熊国印象派画家阿萨尼的画作。”
“不过这还不是毛熊国印象派的巅峰,将近一百多年后,蒙古族的画家巴托这幅《帆船》才代表着后印象派巅峰。”
帆船?
此时,韩舟脑子里,超过七百副有帆船的画作一闪而过。
韩舟以为仅此而已。
接下来,‘沉舟侧畔千帆过,病树前头万木春’,什么写船的古诗,文章,蜂拥而至。
这还好,接下来,与之有关的小说噼里啪啦的冒了出来。
然后是歌曲。
当《少年派》和《加勒比海盗》《英雄郑成功》这些电影也冒出来时,韩舟的脸色就不好看了。
王希雅没发现韩舟如此难受,继续介绍着:“这幅安德烈斯巴克斯契科夫的自画像……”
韩舟整个人都不好了。
连续看了几幅画后,王希雅:“这幅画我就不知道了,你说他这幅画表达的是什么意思?”
此时,韩舟脸色苍白,眉头紧皱,额头密布细密的汗珠。
王希雅慌了:“韩舟,你怎么了?”
她的小手抚摸了韩舟的额头,然后又把手背贴着韩舟的额头:“没发烧啊?”
“感冒了吗?风寒?”
韩舟艰难龇牙,挤出一个笑容:“我感觉……我对艺术……过敏……”
“赶紧溜吧……看下去得挂在这儿……”
画作,很多时候并不是画一个具体存在的东西。
而是提取这一类物品的共性,然后画的模棱两可。
这样可以给人很多不同的感受,每个人看的感受都不同。
而韩舟看到这些东西,就像是碰到了能打开脑子的万能钥匙。
任何一个记忆分区,都能无差别的乱开。
王希雅扶着韩舟,转身就往外走。
任它多好看的画作,任它有多想看那画的原作,王希雅都没有想要停留一分一秒。
甚至,还略带哭腔:“你怎么了?”
“能走吗?”
“我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