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上去确实有六七十岁的样子,头发雪白,满脸皱纹。
但同样的,这位老先生身材相当结实,一看就是定期训练的结果。他穿着很随意,甚至和我爸的风格有几分相似:有些年头的飞行夹克,里面套着白T恤,配着一条深色的裤子,完全是单身汉的打扮。
他的一只眼上还蒙着眼罩。
“我还以为能进入知识竞赛总赛区的,都是精英学生呢。”
他走到我们的桌子前,一只手放在椅子上:“我可以坐下吗?”
我看了一眼潘多拉,又看了一眼梅丽尔,见她们两个没什么抵触,就点了点头。
“谢谢。”
老先生坐了下来。
我还没来得及询问对方的来意,坐在我身边的梅丽尔轻轻“啊”了一声。
她眨了眨眼,很是好奇地端详着老人:“先生你是……参加过越战?”
“不止。”
他也不客气,坦诚地回应了我:“太平洋战争时我就在场。”
那就是二战了。
果然是个退役老兵,看他的服装,过去的时候应该还是位飞行员。
“那你看起来好年轻。”
梅丽尔惊叹道:“一点也看不出来!”
老人哈哈笑了几声。
“谢谢夸赞,小姐,”他甚至用仅剩地一只眼对着梅丽尔wink一下,“如果我再年轻一点,会把这话视为调情的。”
梅丽尔:“呃。”
老人见她微微有些窘迫,便笑了笑,继续出言解围:“但现在嘛,只能看做是小孩子对老头子的奉承。”
梅丽尔这才松了口气。
她还是很好奇:“那先生你的眼睛,是在战争中受伤的吗?”
“不是,”老人回答,“更早一些。”
更早一些?
那就是……
还没等我继续思考,他又换上了语重心长地语气:“不过你要记住,孩子,在你们美国,越南战争可以随意提及,出了美国,可是要被嘲笑的。”
梅丽尔:“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