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春明嘿嘿一笑:“那就这么定了!你放心吧,我绝不会跟许白鹿登记领证!”
实际上,这个招工指标他还真不稀罕。
而且,在八十年代末,省棉纺厂就因为经营不善倒闭了,工人大量失业下岗。
不存在什么铁饭碗。
能够转手把指标卖掉了也行。
这个时间段,还是有不少国营单位,到农村招收劳动力。
要是到了明年秋天,省里面就会下文件,说是严格控制从农村招工,所以机会还是有的。
钱绍武喜孜孜的,又说道:“你言而有信,我说话也算话!等到你跟许白鹿彻底掰了的那天,我立即给你支付尾款。”
周春明点头,给他递了一支烟。
象钱绍武这种善财童子,主动送钱上门,没理由不收啊。
两人抽着烟,钱绍武象是想起了什么,说道:“春明兄弟,依我看,那500块的彩礼就算了吧。”
“搞不好,她为了这笔钱,又临时改了主意呢?”
“她故意挖坑等我跳,我当然要回敬一番,”周春明意味深长道,“这叫啥来着,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总之你放心,我跟她不是一路人,睡不到一个被窝里。”
听到这个,钱绍武松了一口气,冲着周春明竖起了大拇指。
没过多久。
老朱他们都戴着草帽回来,顶着烈日继续开工。
王秀芹和周占魁两夫妇也跟过来了。
王秀芹把周春明拉到一边,有些担忧道:“老四,我听小岚说,你把你对象给打了?”
周春明嗯了一声:“她故意挑事,跑来家里大发脾气还掀桌子,我绝不惯着这种女人。”
王秀芹叹了一口气:“这下可咋办,人家姑娘不肯结婚了!”
周春明笑道:“妈,你别担心,你看你儿子象是缺媳妇的人吗?”
闻言,王秀芹也笑了。
等到新房盖好,周家的条件,肯定是整个河集公社数一数二的。
就算许白鹿不肯嫁过来,那也无妨。
再加上,周春明仪表堂堂,又能赚大钱,恐怕这行情得看涨,说媒的怕是要踏破门槛。
周占魁在旁边听着,虽然他有点耳背,但是距离这么近,没理由听不清。
周占魁说道:“孩子的事情,由他们自己拿主意!儿孙自有儿孙福,秀芹你甭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