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钲顺着他话,扎了好几刀,他心里有谱,虽然流血不少,可都避开重要部位,但要是余恒远再不来,他恐怕也会失血过多。
“行了吗?可以把他们放了吧?”傅钲说道,他身体也不是铁打的,这么扎下去,也是疼得很,说着,身形一矮,半跪在地上喘着粗气。
“把匕首扔过来。”
傅钲照做,将匕首扔在他脚边。
周一清看着他发白的脸,嗓子都哭哑了,“傅钲哥,你带小念走啊,别管我,求你了,走啊!”
傅钲看着她,艰难地扯出一抹笑,“你别怕,我会带你走。”
彭贵嗤笑一声,“当真是感人肺腑,”又想起自己的儿子,脸色瞬间变得狰狞,“谁都别想走,我要你们都给我儿子陪葬!”
说着,抡起棒球棍照着周一清的脑袋砸去。
说时迟那时快,傅钲身形犹如猎豹一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往前扑过去,他抱住彭贵的腰,将彭贵撞开几步,彭贵手里的棒球棍瞬间砸在他后背上。
“砰!”
“砰!”
“砰!”
一声接一声。
傅钲只觉得脊柱像是断裂一样,五脏六腑翻腾起来,口腔,鼻腔,甚至耳朵里都涌出热流,他咬着牙忍着,将脚下的匕首踢到小念面前。
彭贵见状,大怒着朝他伤处砸,傅钲渐渐坚持不住。
周一清喊:“小念,把匕首捡起来,快来帮我割开!”
小念很勇敢,捡起匕首跑过来。
“找死!”
彭贵愈加发狠。
傅钲看到他身后的栏杆,下面是一楼挑空的客厅,层高四米多。
傅钲鼓足一口气,发出一句短促声,将人抱着从二楼栏杆摔下去。
“嘭——”
一声巨响,两人摔到一楼,彭贵在下,傅钲压在他身上,缓了点下坠之势。
彭贵口中吐出血沫,身子颤抖了几下。
傅钲见他已经起不了身子,挣扎着从他身上翻下。
“噗,噗,”几声,傅钲吐出大口大口的鲜血,他觉得身体很疼,每一次呼吸都扯着身体犹如针扎一般难受,呼吸都成了累赘。
“傅钲哥!”
“爸爸!”
周一清和小念从楼上跑下来,两人跪坐在他身边,哭着想去扶他。
傅钲一碰就疼,浑身血淋淋的,两人再也不敢动。
傅钲拼着一口气,指着门外对他们说:“车,走。”随后摇摇晃晃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