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钲几人看着面前的不速之客都没说话。
那人运气不太好,他跳下来的时候鬼境入口正好关闭,气流不太稳,一落下就摔了一跤。
他若无其事的拍拍蹭到身上的泥,将袖扣解下放到兜里,袖子卷到手肘位置,做完这些才慢条斯理的和几人打招呼:“嗨,真巧。”
傅钲眯了眯眼,语气不善的问:“你怎么在这里?”
余恒远故意曲解他的意思,笑着说:“谁知道呢,走着走着就掉下来了。”
傅钲冷笑一声:“余恒远,你还在保释期吧,又出现在这里,嫌疑可是重了不少。”
余恒远没恼:“怎么,要大义灭亲?”
傅钲沉默不语,但神情透着坚决,余恒远心里门儿清,他淡淡一笑,“果真是公正无私,”又转头朝叶凝玉说道:“玉儿,说不定一些超自然的事,他可能都会上交给国家的。”
话中有话,叶凝玉明白他意中所指,还有什么比她和他的背景来历更超自然的呢。
傅钲只以为他说的是怪力乱神的事,他安抚性的拍拍叶凝玉肩膀。
他想把余恒远铐在这里,但现在局势不明,这里危险重重,也怕他有个闪失,想了想,只得把他双手铐上,将人扯到张力凡身前叮嘱:“看好他。”
“是!”
余恒远配合得很,不挣不闹,还特彬彬有礼的和人道歉:“张警官,不好意思,麻烦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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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力凡:“啊,不麻烦不麻烦。”好像哪里不对的样子……
羊羊羊都觉得没眼看,他跑到傅钲面前问:“钲哥,他们怎么总是把我们带到鬼境里啊!”
傅钲说:“这样不好吗?鬼境即是人生前的执念,那起码这里能找到这人存在的蛛丝马迹。”
这么一说,羊羊羊也都明白了。
事有阴阳,物有正反,对方想把他们困在里面,却也没想到鬼境里的一草一木都能“说话”。
当然,前提是他们能活着出去。
傅钲牵着叶凝玉进了义庄。
木门摇摇晃晃,随着风声嘎吱嘎吱作响,房梁下结着密密麻麻的蛛丝,满地都是枯叶和纸钱,屋子中央停放着三口棺材,棺材上积了一层灰,边角几处都泛黑发霉。
这棺材制作的极其简陋,表面不太光滑,板材接缝处打磨不平,坑坑洼洼,土漆刷得也不均匀,端头的“寿”字写得歪歪扭扭,一看就很敷衍。
“阿玉,看出什么来了?”
叶凝玉绕着棺材看了两圈,说:“棺以掩尸,葬藏弗得见,事死如事生,事亡如事存,所以国人对丧葬的观念很重,这棺材看样子存放在这里很久了,要么是没有亲属,要么是客死异乡。”
傅钲点点头,他让羊羊羊在附件翻找是否还有其他线索,自己拿出含章打算撬棺。
余恒远盯着他手里的匕首看了一会,眼中暗潮涌动,忽然开口说道:“玉儿,你怎么将含章给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