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钲心里舒服点,刚走两步,看到余恒远一身的装扮,低头瞅瞅自己,黑T牛仔登山鞋,来得急,一身汗,胸前被汗水浸湿一大半,头发也贴在头皮上,一缕一缕的,狼狈得很。
他妈的!就算不想承认,他这不修边幅的模样的确比不上那混蛋啊!
余恒远个心机男!
不知道该不该庆幸她老婆现在看不见???
“阿玉。”
叶凝玉朝他方向点点头。
傅钲挤到两人中间,肩膀还故意撞一下,余恒远被撞得趔趄开来,冷哼道:“幼稚!”
傅钲反讽他:“林妹妹。”
两人身高差不多,但体格相差挺大,余恒远一辈子都用在等人找人中,哪有时间训练体格,健身房到常去,可健身房出来的怎么能和军事训练出来的人相比。
叶凝玉说:“你把符文改了吧,超度没用,她们经此一事,魂魄带了深深的恐惧,先安魂送至鬼门关。”
“嗯,好。”余恒远应下,从双肩包里拿出朱砂和符纸,重新描绘符文。
叶凝玉拿出几个烛台,傅钲急忙接过,叶凝玉让他点燃,在四个角落分别摆上,傅钲一一照做。
做完这些,傅钲一回头,便看到余恒远从包里拿出一件紫色的袍子,袍子背面画着一个八卦图,前襟上还画着各种各样祥瑞的图案,衣摆四周有一圈深蓝色的镶边,和电视里看到做法驱鬼的道士所穿的黄色袍子不太一样,余恒远正往身上套。
傅钲凑过去,围着他转了一圈,嘴里还发出啧啧两声,这衣服宽松,袖口极大,余恒远穿上后还挺像回事。
余恒远白他一眼,转身低头系腰间的带子,“这是法衣,下得鬼神钦服,上能通于天庭,是最高贵的——”系完带子抬头一看,身边哪还有人。
傅钲早就回到叶凝玉身边,鞍前马后像个陀螺。
妈的!狗腿子!
他面无表情的把道冠戴上,面无表情的把折叠桌打开摆在中央,面无表情的摆上香炉,准备的差不多才回头喊:“玉儿,我准备好了。”
叶凝玉悄悄开了天眼,看到余恒远的穿着,难得的沉默,脑海里浮现起一些模糊的片段。
“怎么了?”
“嗯,开始吧。”叶凝玉说,当年他俩一道出门驱魔降妖的时候,余恒远好像也是这样?
余恒远一手握着招魂幡,一手摇着招魂铃,口中低喃着咒语,桌面上摆着两个纸人,上面写着受害者的生辰八字,余恒远燃尽符纸扔在碗里,咬破食指将血滴进去,嘭的一声,火光大作,幽绿的火焰腾空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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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忽来一阵阴风,这里温度本来就低,此时更是感到寒冷,像是突然把空调温度调低好几档。
阴风夹杂着女人的哭声,明明感觉就在前方,眨眼间又像身在后面,忽左忽右。
角落里的烛台烛光闪烁,有两盏突然熄灭,剩下的两盏像是风暴里飘摇不定的小船,恐怕也坚持不了多久。
下水道里比之前更加昏暗,更远处传来嘀嗒嘀嗒——的响声,女子的哭声也愈加尖细和痛苦,仿佛还能听到喉咙里咕噜咕噜滚动的声音。
身后是墙壁,傅钲下意识地站到叶凝玉身前,高大的身躯将她拢到身影里,他像是一棵松树,岿然不动。
桌上的纸人凭空飘起,像是活了一样舒展四肢,头部位置慢慢转动,眼睛像是有了魔力盯着某个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