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恒远盯着他手里的匕首看了一会,眼中暗潮涌动,忽然开口说道:“玉儿,你怎么将含章给他了?”
傅钲听到这话下意识回头看他一眼,看到他嘲弄的眼神,手里的匕首紧了紧,又回头看了看叶凝玉。
“。。。。。。。。连我都是他的,别说含章了。”叶凝玉说完,脸色微红,这话是丝丝教的,原本她是说不出的,可丝丝一个劲儿在她识海里嚷着要扞卫傅钲正宫地位,不然余恒远都爬到头上了。
两人听到这话皆是一愣,傅钲随即眉开眼笑,他得意地瞥一眼余恒远,笑着说:“好老婆!”
余恒远没膈应到人,还把自己弄得一肚子气,一声没吱冷眼看着傅钲将棺盖打开。
棺材里有个滕竹做的针线盒,上面一把生锈的剪刀和几枚顶针,还有一些各种颜色的线团,以及纳了一半的鞋样。
傅钲又撬开另一口棺材,这里面的东西是婴儿用品,有几双虎头鞋和肚兜,肚兜上绣着一个白白胖胖的扎着羊角辫的小子,穿着红色肚兜怀里抱着一条鲤鱼,很喜庆的年年有余的图案,绣得很精美,针眼密实间距一样,色彩过渡自然,胖小子神情栩栩如生,鲤鱼上的鳞片也清晰可见。
旁边还有一个拨浪鼓,鼓面崭新,傅钲随手晃了一下还能听到咚咚咚的响声。
第三口棺材里面空荡荡的,没有任何东西。
“钲哥,附近也没任何可疑的东西。”羊羊羊绕着屋子前前后后找了几圈,也都没有任何发现,张力凡也在屋里四处找了找,除了棺材,这义庄里还真没有其他东西了。
叶凝玉提醒道:“一般好的绣娘都习惯在绣品上绣上个人的标识,你看看有没有。”
傅钲仔细检查一番,果然在肚兜的内侧发现一个小小的“肖”字。
羊羊羊佩服的五体投地:“钲哥,还真被你说对了,鬼境里还真有线索。”
傅钲沉吟片刻说:“在孩子的用品上绣着这个字,有可能这家人姓肖?”
余恒远泼他冷水:“还有个词叫不肖子孙呢。”
傅钲嘶了一声,将肚兜塞到羊羊羊怀里,转身扯着余恒远就往门外走:“走,咱俩聊两句。”
张力凡有点担忧:“钲哥不会打人吧?”
羊羊羊往地上啐一口:“该!打人也不过分,再说了,你操的哪门子的心。”
张力凡:“听说副局要退休了,钲哥是呼声最高的候选人啊,要是——”话虽然没说完,羊羊羊也懂了,这两人是情敌,钲哥要是没忍住动手了,人转头就投诉警察打人,那就完了!可他们也不好去劝架呀!
两人不约而同看向叶凝玉,哦,他们嫂子正忙着研究半个鞋样呢,算了,她不能去,去了说不定打得更凶……
过了一阵,傅钲和余恒远回来了,两人脸色不太好,也不知聊了什么,但看得出来大概是谈崩了,不过所幸没见伤。
“来,我和你们讲个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