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梯是木做的,踩在上头发出细微吱嘎的声响,铺了踏毯亦无济于事。
“你这不是知道么?”他说。
楸楸说:“我不确定啊。”
到二楼,裵文野回头睨她一眼。
“真的。”楸楸作发誓状,满眼真诚,“在下午你出现之前,我只听说过这鼎鼎大名,但不知道就是你,再说,你不也不知道我的名字么?”
“是么。”裵文野站定着,手搭在栏杆上,似乎信了她的托词,“所以你跟着我做什么?”
楸楸被噎了一下,眼皮微妙地眨了一下,她看着裵文野,忽地不好意思,耳朵尖微微发红,“你那天为什么看我?”
“你就想问这个?”裵文野没什么情绪地问。
什么意思?楸楸发现自己很难直接接收到他的意思,彷佛他说的话,每个字都有潜意思。
楸楸:“我想知道答案。”
“那我不告诉你。”裵文野靠着二楼围栏,仰着腰探出去,看到了上面几个楼层。
空无一人。
“那我告诉你?”楸楸学着他的姿势,困惑的样子去看楼上,可维持这个姿势两分钟,脑袋便开始眩晕,她老老实实换成趴着,趴在栏杆上,看楼下一层,也是看。
没有回答。
“我看你好看。”
不搭理。
“我幻想着,跟我接吻的人是你。”
终于有点反应,他上半身回来,似被她的三观不正波动到,一双眼里浓浓震惊。
过了好一会儿。
“那天的,不是你男朋友?”他问。
楸楸说:“是。”
“是?”裵文野似乎不确定她的意思。
楸楸说:“现在是前男友。”
他又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