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视频累计涨粉四万多,这些人是喜欢她的内容多一点,还是喜欢她的脸或性格多一点?要不点开看看?楸楸犹豫不决,最终还是算了,发完第三个视频再看吧。
下午,裵文野收到两条微信。
第一条:可以帮我捎带个摄像机吗?
第二条是牌子和型号。
当天晚上,裵文野回去的很晚,凌晨一点多钟,一身寒气,手上提了她要的东西,拆了包装盒,塞进内存卡,开机。
照着屋子拍了一圈,没有人,光线很黑,影影绰绰。屏幕里入画了阶梯,红棕栏杆,第一视角一步一步到了二楼,先是对焦走廊尽头幽幽亮光的浴室,在楼梯口辗转几秒钟,最终推开斜侧方的门,走廊的壁灯打进去一束光,第一视角走近,紧接着自己就入镜了。
楸楸看到这里时,抬头瞥一眼正在吃早餐的裵文野。
视频就到这里为止。白天她睁开眼还是在**醒来,裵文野没再问过她有自己的卧室,好端端的,为什么还要入侵他的卧室?
更没问好好的床不睡,为什么非要睡地毯。
到第三天,梅开三度。她抱着枕头和被子,在门口站了一会儿,闭着眼睛,又颤颤巍巍开了一条缝,如履如临地用左边肩膀慢慢顶开门。
现在才十一点钟,人就在**躺着了。睡着了吗?希望吧。楸楸深呼吸一口气,能闻到一点寡淡烟味,人进了门里,留了条缝隙让走廊的光照进来,她慭慭然地朝床的方向走去,像之前那样,拖动地毯。
**的人忽然动了动,被子摩擦的声音,楸楸僵住了,机械地扭头,看过去。
门缝儿留的不多,走廊的光线有限,照不到**,只能依稀看到一点轮廓。
那人胳膊肘抬起,压到眼睛上,冷不丁说:“你上来吧。”
“那天都没见你这么客气。”声音是又冷又清晰,全然不像是睡着被她闹醒了的样子。
“不一样。”楸楸站直了身体,为自己狡辩,“那天烧糊涂了,现在是清醒的。”
裵文野放下手,看着她,也不知道能看清点什么,但楸楸就是感觉到了,他的沉默彷佛在说:你确定你现在是清醒的?
楸楸抱着枕头和被子,脚尖踢着沉默地空气。
“反正,我可不会在清醒的情况下,没经你的同意就上你床。”
裵文野默念:这样的事你干的还少?
她说:“我不是那样的人。”
裵文野乐:你还不是那样的人?
“干嘛不说话啊。”她又踢了一脚空气,闷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