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阙看着他。
“记得回来。”晏琼池说。
鱼阙点点头,说好。
可他还是不松手。
“我不会有事的。”鱼阙说。
不松手。
晏琼池还是类似小狗狗担心主人外出有危险不肯让她出门的神色,或者是担心主人一去不返的可怜。
能从他脸上看出这样的神态,蛮叫人觉着稀奇。
鱼阙想了想,伸手揽住他的腰身,眼睛看他,非常认真:
“到时候我查清楚之后,一定回来见你。”
这是鱼阙为数不多的几次哄他,但晏琼池不领情,他眼中的忧色始终未减轻。
她抬眼看他许久,未得到回应,于是有些恼了,抓住他的前襟,迫使他低头。
原本蔫蔫箍在晏琼池脖颈上成环的黑蛇突然脸红。
这条黑漆漆的小蛇想用尾巴挡住眼睛,可尾巴咬在嘴里,左右没有什么可以阻挡的。
于是它大睁着眼睛,决定看下去。
鱼阙单手揪着晏琼池的衣襟,逼迫他靠近自己,而后侧脸咬在了他下颌处。
这一口凶凶的,就这样咬在他脸上。
她没学过如何亲吻,只是在入世修行的时候,听一个长得很美艳的女子说过,只要这样,就能让男人心软,甚至连骨头都会软了。
果真如此。
女人一口咬在身侧男人脸上,他马上就化了,并且百依百顺。
本来是青楼女子用以调戏不谙世事小姑娘的浑话,况且她又是这般正经的女修,应该会不屑一顾。
没想到鱼阙全看进去了。
晏琼池愣住,他垂眼看因为咬着自己而脸颊微微鼓起的鱼阙,笑了。
鱼阙在他松手的瞬间,也想松开嘴,但脚又突然腾空,被掐着腰举了起来。
少年仰头望着她,眼眸里好似春风吹开了池水,涟漪**漾。
他又将她抱在怀里,像是抱着一个小孩儿,让她坐在自己的臂上,一手抵在背上扶着。
“看来分别的二十年里,阙儿也确实学到了不少东西啊。”
他仰起脸,露出下颌上她的一排牙印,“咬得我有些疼,不过我很高兴。”
“但不是用咬的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