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知道……师尊要关她禁闭?
“好啦,这些都不是要点。”
他说:“燕侣莺传今已就,该给我个名分了吧,不然我清清白白好人家的孩子尽心尽力伺候还被抛弃,岂不是他人耻笑我了?”
“……”
被拱了的鱼阙不说话。
这家伙叫得比她还浪,又装得比她还委屈。
“我嫁给你,我入赘。”
晏琼池从她的发间抬起脸,黑白分明的瞳孔好似讨好人的海豹看着她,歪歪脑袋,叫她:
“夫君?”
鱼阙脸红,低低地训斥他:“你别乱叫。”
“不满意吗?”
“那,儿夫,夫郎,相公,官人?”
“还是不满意吗,那,妻君,妻主?”
鱼阙没有力气搭理他,也不想同他商讨这些,没说话。
晏琼池贴近她耳边,说:“夫君啊,你看我跟了你那么多年,耳鬓厮磨青梅竹马,是该给我个名分了。我要做正宫,做正妻。”
本该是温。存的时刻,气氛突然又被带偏了。
鱼阙只想把他的嘴捂起来。
她真是不明白,自己是来找他吵架的,为什么每次都吵不起来……还有这些话都哪里学来的?
“我要做正房。”
晏琼池对她的唯一诉求如此。
“……”
“我做什么都可以,只是别离开我了。”少年把脸又埋进她的发间,语气哀哀:“你自己回来的,我可不会放你走。”
“……”
“答应我嘛。”他说,“我们整夜整夜的待在一起,你要做什么都可以……对了,现在是禁海蜉蝣繁衍的时候,会有蓝色的潮浪,要去看看么?”
昏昏欲睡的鱼阙被他吵得有点烦,含糊两句后,只道,我不起来,你想看,你带我去吧。
于是,晏琼池真的给她穿好了衣服,用薄毯裹了,带她去很远之外的烛玉京海边。
两人在房里待到深夜,此刻四下里寂静无人,晏琼池抱着她坐在海边的礁石上。
星野低垂,大颗大颗的星星散落在墨色的夜里,好似流转的薄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