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算和谐的早饭过去,诛邪门大开,比赛还要继续,四人起身赶往九枢塔。
有事情要和风化及交代的黎含光渐渐落后,抬头便看见两人已经超过自己,几乎是并排而行,那只平日里凶凶的煤球一颠一颠地跟在两人身后,路边的柳树飘摇缠绵。
她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啊呀呀,这靠近的距离——啊呀呀,这仿佛熟识的感觉——啊呀呀,这和谐的气氛。
她如临大敌。
不是为自己,是为白珊。
“怎么了?”风化及察觉到她的异常,看她。
“你不觉得,晏道友和往常不太一样么?”
风化及闻言转头去看晏琼池,认真的想了想,“晏道友今天脸色苍白了些?”
这个他确实注意到了。
“才不是!”
黎含光不指望他能看出来,“晏道友就没和哪个女修如此靠近过,虽然鱼道友人不错啦,但白珊怎么办?”
黎含光知道白珊好像很喜欢晏琼池,结识开始,这个小姑娘便围着他转,为救晏道友好几次身临险境。
以凡人之躯屡犯险困境还不回头。
这不是真喜欢是什么?
完了,监守自盗,要被师姐偷家了。
黎含光为白小姑娘揪紧衣角。
事实上两个人对话没有那么暧昧,夹枪带棒。
“你的神魂怎么比昨天还虚弱,带着一股快死了的味道。”鱼阙皱眉,严肃地问。
“是吗,你的气息也不怎么对劲。”
“……最近发生了很多事情,我昨夜回去仔细想了想,虽疑点重重,”鱼阙问,“但好似都能跟你扯上点关系,你究竟想干什么?”
“若是昨日你开口问,我兴许会告诉你。”
晏琼池面上没啥表情,“你有你的恨,我也有我的怨,两不干涉,你何苦多想多问。况且你这先入为主的毛病要改改,总是这样又怎么能看清楚真相?”
鱼阙沉默,又再开口:“我在鱼氏废墟上发现了那个东西的鳞,这么多年了它不可能还活着。”
“还在追查么?”
“我绝不可能放弃。”
“好好活命不好么,非要往死字上撞?”晏琼池同样清楚这人的脾性,那自小就是倔到不行,仿佛人生只靠着这一口气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