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是用咬的哦。”
鱼阙刚想呵斥他放开自己,而后只感觉他托着她的后脑,叫她不得不和他对视。
他在她脸颊靠耳垂的位置上轻轻一吻,兰息混合着温热的呼吸,洒落在她的皮肤上。
少年好听的嗓音在耳边说,在这样近的距离带着致命的**:“大概是这样的……阙儿。”
鱼阙也愣住了。
几乎是肉眼可见的,她素白柔软的面颊,迅速覆上绯红。
不再是薄薄一层的青涩桃子那样嫩红,她的脸完全熟透了,像是亟待摘取的果儿。
“难道不对么?”
少年见她僵直如咸鱼,故意地问,侧头过去,在另一边又落下浅浅的吻。
他不小心剐蹭到了她的耳垂。
痒痒的,带着心跳加速的麻意。
她瑟缩了下,脸红得无以复加。
“你——”
告诫自己不必理会世俗情绪,压抑自己太久了的鱼阙,此刻抛却了妖母的话,抛却了幼时的苦恼,抛却雨夜离别的悲哀,大脑宕机。
一种奇怪的情绪漫上了心头,像是久旱逢甘霖都土地,开裂的心田被浇灌,一种奇怪的喜悦……她突然想起来,在喝完龙皇酒之后消失的片段。
昳丽少年左右扭捏,不肯就范,她不依不饶,她差点……差点强吻了晏琼池。
她想起来了,一时间鱼阙只想踢开紧紧抱着她的少年,找个地方蹲下来捂住脸。
“怎么了?”他压着笑意,在她耳边问。
鱼阙脸红得几乎不像她自己,带着局促和窘意,这等羞愤的表情很少能染上她的眉眼。
她故作镇定,“放开我。”
“不要。”
晏琼池得寸进尺,抱着她,故意地问,“鱼道友,学会了吗?”
黑蛇知道不能再看了,可是,真的忍不住。
于是小小环成项圈的蛇,长出了一只爪子,捂在了眼睛上,它从爪缝里偷看。
鱼阙问:“这也是你看志怪话本学来的?”
“嗯啊,所以话本是好东西啊。”
“放我下来,我得走了。”
鱼阙没空陪他演话本里的桥段,松开他的衣襟,甚至用小腿轻轻踢他,想迫使他将自己放下。
有点恼羞成怒的小姑娘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