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夜之下,越碎稚前去探查南洲茶郭山脉的灵脉,遇见了一个人。
他站在灵脉的山上负手而立,身上穿着青鸾阙的袍服。按理来说,一般的弟子是没资格擅自前来已经被封锁的灵脉,可是他还是出现在此处。
那个月夜下,身形清瘦的少年出现在此处,什么也没有做,就是静静站着,背着手站着,那双眼睛一直在看他,微微地笑。
像是一条挑衅的蛇。
“道君。”
察觉到越碎稚的目光,坐着的少年回头也朝他的方向望了一眼,在目光接触到他怀中的云帚,反应过来正有一位德高望重的道君要路过此处,像个冒失的少年人一样站起来,低眉顺眼。
语气客气,端端正正地向他行礼。
嘴上尊敬,礼数也周全。
“你是青鸾阙的弟子?”
越碎稚面色不喜,走过去,看他身上的洞衣,便明了是谁座下的弟子。
问寒道君白复止,也是个难缠家伙。
“是。”
“抬起头来。”
越碎稚看清楚他的脸之后,面色更加地差。
“你,是晏氏的人?”
“是。”
这张脸,令越碎稚想起来晏氏的家主晏衍骁,那个残忍又冷漠的神经病。
他很快明白面前这个少年人是谁。
晏氏的人都不在越碎稚的好脸色范围内,尤其是和鱼阙有点关系的那两个少主。
“你在此处做什么?”
“等问寒师尊。”
少年乖巧地回答。
越碎稚和他没什么话要说。
虽然对此人的行为没什么要说的,但一想到他那样蛊惑鱼阙……可长辈私下里提醒两个少年人不可交往过密,怎么样都有些奇怪。
越碎稚没想好怎么说,虽不喜,但还是打算无视这个晏氏的少年。
就在越碎稚即将和少年人擦肩而过时,听见他低低地笑了一声,他说:“道君没有想问的么?”
越碎稚站定。
“比如齿岳之盟,比如南洲灵脉……还有鱼斗雪向你索要的东西。”
礼貌的少年人缓缓咧开口缝,尖齿森森。
“道君不想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