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作为七脉弟子更有资格,不如与我比试?”
“你?”
那人上下打量面前个子算不太高,穿着朴素却不失飘逸的少女,语气怀疑。
鱼阙将垂纱斗笠摘下来,小心收进芥子袋,扬起脸,语气坚定:
“是我。”
原本修士切磋是要在专门的场地,但山宗自有自己的规矩,他们可以用术法垒起一块场地,比赛时有专门的教管看着,双方都有证人在场就行。
这群人为了刁难崔茗,连教管都架来了。
“余道友,你……”崔茗见鱼阙为自己出头,很是惊讶,“其实不必和他们出手。”
他被说笑两句也没事……
“不,崔道友。”鱼阙说:“你有这等心胸抱负,确实不该被这些只会被人挑唆闹事的蠢货挑衅侮辱。今日只为证正道之义,我会出手。”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如此维护他,崔茗愣住,捏了捏衣角,也认真点点头:“如此便多谢余道友。”
鱼阙反手抽出衔尾剑,将剑鞘交给崔茗。
她虽个子不高长得有没什么攻击性,但一脸的肃杀是完全镇住在场的山宗弟子。
“我来与你切磋,若是你输了,便自己去山宗长老面前陈述自己的过错罢,无故挑衅其他修士乃是中洲修士不可犯的戒律,若山宗不是师出无名的宗门应该也是有此条戒律的。”
“行。”那修士完全没有将她如此正派的话放在心上:“若是你输了呢?”
“随你取笑。”
鱼阙总是能一本正经的说出这种叫人猝不及防的话来,对面修士听得愣了下。
“什么?”
“随你取笑。”她又补了一句:“技不如人,出来丢人现眼确实难堪。”
“可以。”
他觉得这家伙是有点有趣。
毕竟其他沉不住气的人会说一些诸如“你可来取我头”这种嚣张的话,或者根本就不会应邀参战。
但她居然能如此平静地说出这样怂的话,真挺好玩,中洲来的修士都这样么?
两人都是金丹境界,打起来也不算欺负人。
见鱼阙和那人对峙,崔茗握紧那剑鞘,看起来颇为紧张,“余道友……”
“没事,今日之后,他们不会再胡言乱语。”
鱼阙看也不看他,语气冷淡。
在身后看戏多时的弟子们迅速以术法垒起土台,为两人围了比赛场地。
这突然之间立起来的擂台,也吸引了不少御剑路过此地的弟子驻足观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