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景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是感觉老头子脸皮的厚度不比隗楠差,甚至犹有过之。
“阿景!今天我们去你家吃顿好的吧!”
隗楠恬不知耻地咽了咽口水,哪怕她心里想的都是美食,嘴里却依旧说着不知道从哪学来的江湖场面话。
“庆祝你成为旧裔!这是必须的!”
“嗯……真的是为了给我庆祝吗?”陈景不动声色地问道,面露狐疑地看着她,“我怎么觉得你是馋呢……”
“瞎说!”隗楠握紧了拳头但下一秒又松开了。
她强忍着一拳怼过去的冲动,字里行间依旧豪气干云,“你觉得我是那种饿死鬼投胎的馋猫吗!我是为了给你庆祝!”
“行吧……”
“陈爷爷,行叭?”隗楠见陈景答应了,急忙又回头看向那个当家作主的老人。
“你TM……”陈伯符恨得牙痒痒,但脏话到嘴边还是咽了回去。
大喜的日子不喷人,这是老陈家的规矩。
“行行行,等我回去就叫莱恩给你这个饿死鬼施食,你别在这耽误我们办正事,赶紧滚蛋。”
“我不。”
隗楠往旁边迈了一步,将手里的袋子放在地上,抱着胳膊一脸的兴致勃勃。
“你们俩肯定有事,我想看看你们想干嘛!”
“?”
陈伯符一时间气得连脏话怎么骂都忘了。
他不可置信地看着亲孙子陈景又指了指隗楠,意思很简单……
你TM是从哪儿认识这个不要脸的?
“赶紧的,吹哨笛吧,确认能用之后咱就回去吃饭。”陈伯符不耐烦地说道。
陈景点点头,没再给隗楠多做解释,拿起那支石质哨笛便放在嘴里轻轻含住,随后便缓慢吐气将其吹响……
与陈景想象中清脆悠扬的哨笛声不同,那是一种诡异扭曲甚至令人作呕的声调。
凄厉幽怨的哨笛声简直比指甲划过黑板还要锐利,仿佛每一个畸变的音节都变成了淬毒的钢针,只在瞬间便刺入了众人耳膜。
或许因为陈景是吹响哨笛的人,他受到哨声的影响非常有限,不像是其他人反应那么大。
陈伯符实力深厚还忍耐得住,可隗楠却受不了。
几乎瞬间她就用手捂住了耳朵,表情变得极度痛苦,虹膜中甚至都映出了猩红的血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