蔓蒂本该以一个过来人的身份,作为在多种感情中漫步的哥伦比亚人对此畅所欲言。
但眼前的歌蕾蒂娅所问的问题有关于她的女儿,安格妮丝。
蔓蒂久违地沉默了,无论是作为生物科学家,罗德岛的老师还是一位母亲。
“。。。。。。。。我很清楚,您是安格妮丝的母亲,所言所语应当为她好,她的心思我们都很清楚,但是在这段时间上发展感情,于我于她而言都不会好。”
“我不会去专注在她身上,我有自己的职责,我是阿戈尔的总战争设计师和执政官,一切应当以国家为首要,不会让她心安,也难以给予我的回应。”
蔓蒂的眼神难以控制,她深深叹了口气,回想着安格妮丝的笑容,思索着该怎样处理接下来的事件。
“歌蕾蒂娅。。。。。。。安格妮丝其实是一个很偏执的人,我能够感觉到,在你不在她身边的过程中,她的心理路程。”
“。。。。。。。什么?”
歌蕾蒂娅在愣神,她倾听着蔓蒂的所言所语:
“安格妮丝在1092年与我相识,我们在那段时间里度过了一年多的同居时间,在这期间,安格妮丝对你的情感仅仅是仰慕,而不知道为什么。。。。。。。等到1097年我们一同前往多索雷斯时。。。。。。。我可以极其明显地感知到她的情感变得极具依赖性,可她又偏偏是一个极其独立的人。”
“她在情感上依赖着你,这股情感转变为恋慕,而她却。。。。。。。无论再哪件事上都无比独立自主,独当一面,我只能将这段变化归功于你们之间的故事。”
“她本该是个平凡的女孩,却因为自身的特殊不得不孤身一人向前。”
歌蕾蒂娅的帽檐在这个时候遮住了她的眼睛,她的情绪难以言说,她在这时尤为焦躁,她会在这个时候想起赫拉提娅,如果是那个女人在看到她处理这段感情时,一定会保持着那般可怜她的语气,教导着她该如何把对方踢走,还言语控制着对方依旧痴心于自己。
但蔓蒂会在这个时候说:
“歌蕾蒂娅。。。。。。。如果你没有解决完应该解决完的事情,却在这段时间里确确实实没什么事情需要做,只是担心那件事会来得突然,我会建议你同安格妮丝一直生活在一起,直到那件事的到来。”
“到时候,安格妮丝会不顾一切地陪在你身边。”
“感情的发展或许会出乎意料,但对于你们每个人都是正视内心的机会。”
歌蕾蒂娅将这些话听进耳中,哪怕步入这片大地,见到了那位知晓极多事物的凯尔希,歌蕾蒂娅都未曾用心倾听过陆上人的讲话。
“很感谢您的建议,蔓蒂女士。。。。。。。”
歌蕾蒂娅的脸上露出了淡淡的浅笑,她感受到了蔓蒂在她与安格妮丝这件事方面的用心,眼下夜色越来越深,她能够感受到对方哪怕是经由安格妮丝的保养身体,身为60岁的黎博利女性也不太能吃得消。
“我会在不久后前往安格妮丝的宿舍,还请您尽快休息,不要让安格妮丝为此担心。”
歌蕾蒂娅越过了蔓蒂,留下了一道高挑倩影,她那紧裹着身躯的风衣在元素集群的汇聚下飘荡,蔓蒂看过去时,她已然消失在走廊的拐角处。
“希望吧。。。。。。。”
。。。。。。。。。。。。。。。。
歌蕾蒂娅敲门时,安格妮丝宿舍的门扉并未被锁住,她很清楚歌蕾蒂娅并非罗德岛的干员,还未具备干员证明,一切均已由安格妮丝为她准备好。
她的脚步声很明显,很有辨识度,而安格妮丝也可以嗅闻到她的气味,她们从不需要这样遮遮掩掩。
步入她们共同的港湾,歌蕾蒂娅看到了两身挂在衣架上的修身炎国旗袍,一副打开而展露着情人玉镯的精致包装盒,还有摆放于办公桌上的纪念品,代表着安格妮丝旅途的各个国家。
这是她愿意将自己的一切展露给歌蕾蒂娅的证明。
而她的小女孩就抱着双腿,仅仅穿着着睡裙坐在床前,眨巴着两只大眼睛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