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虽然心恨徐家不肯救人,要不然父亲也不会受刑。
但是她从小读书,是个知书达理的女子,心中虽然愤愤,但还是盈盈拜倒:“小女子谢过徐老大人!”
徐嵩叫一旁徐鹤叫来伺候的老妈子将她搀起,叹了一口气道:“我们两家是世交,丰坊兄西去,我心中实在难过,特来拜祭,侄女节哀吧!”
丰筱竹闻言,咬着牙道:“不敢攀附徐阁老,小女子只是犯官之女,当不得【侄女】二字,而且我丰家和徐家的事,那都是祖上的事了,所谓的世交,自今日始,也不必再提,徐阁老能来拜祭我父,小女子万般感谢!”
说完,挣脱老妈子的手,丰筱竹再次跪下行了一礼!
丰筱竹此言,让徐嵩大吃一惊,他转头看向顾守元。
顾守元心说:“你看我干嘛?我这也不清楚啊!”
他知道徐嵩难堪,于是自己上前点香躬身祝祷后,对丰筱竹道:“丰姑娘节哀!”
徐鹤介绍:“这是翰林院侍读,我的乡试座师顾大人!”
丰筱竹再拜感谢道:“若不是顾大人伸手相助,说不定现在连尸首都还在诏狱,小女子感激涕零,以后定当奉还所欠银两!”
顾守元闻言连忙道:“我和丰大人同朝为官,些许黄白之物,姑娘无须放在心上!”
等徐凤再上前时,谁知丰筱竹已经站了起来,只蹲了蹲福道:“谢过!”
徐凤捻着香有些尴尬,不过他很快便笑了笑,将香插进香炉退到徐嵩身后。
这边行完礼,徐嵩道:“丰姑娘,你们晚辈可能不是很清楚,早年间,我徐家受了你家恩惠,你若扶灵回乡,我着人……”
他的话还没说完,丰筱竹便打断道:“徐阁老,我刚刚说了,我们两家没有所谓的通家之好,更谈不上恩惠云云,扶灵之事……”
就在丰筱竹说话时,院外鼓乐之声大作,突然,院中陆陆续续走进很多官员,那些人甚至徐鹤都不认识。
谁知顾守元看到那些人后却皱了皱眉道:“亮声,这吴次辅的人怎么到了?你通知的?”
徐鹤愕然道:“没有啊!”
说话间,院中一阵喧哗,竟然是吴兴邦亲自到了。
徐嵩愕然,徐凤更是愣在当场。
吴兴邦见到徐嵩倒不奇怪,而是拱手道:“徐阁老,你也在!”
徐嵩惊奇道:“次辅大人还跟丰少卿有旧?”
吴兴邦笑了笑:“虽然丰少卿生前做了错事,但人死如灯灭,同朝为官总要来拜祭一番的!”
京官一年不知道要死多少,怎么没看见你去别家,偏偏在这节骨眼上来这里?
不过,这时候谢道之带着儿子也到了。
众人陆续拜祭,倒也没有再生出事端来。
好不容易等吴兴邦等人走了。
徐嵩沉着脸对徐鹤道:“亮声,你先别忙,我问你点事!”
说完,对顾守元、谢道之等人道:“你们也一起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