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谢良才跟着过来,这次还真是难办了。
等回去后,谢岫生了炉子煎了点人参水,徐鹤亲自端到舅母床前,用小勺压住她的嘴唇灌了进去。
刚开始时灌了两口压根灌不进去,后来徐鹤见这样不行,直接让谢岫扶着她母亲半躺着,接着自己捏开舅母的嘴巴硬把人参水灌了进去。
折腾了好一会儿才堪堪把水喂完。
徐鹤也不知道这效果到底如何,但现在权当一试了。
忙完这一切,已经到了中午,徐鹏他们把饭菜都做好了,可出门的谢斌却一直没有回来。
谢岫跑出去找人问了,半晌后,他脸上苍白地赶了回来。
“怎么了?”徐鹤问。
谢岫道:“整个水寨里,只有副巡检和两个司兵留下了,其余人全都被我父亲带走了!”
“出了什么事?”徐鹤微微蹙眉,感觉到似乎有什么大事要发生。
原来,就在上午,有东台盐场的盐户将自己偷偷多晒的盐拿到镇上换食物。
虽然朝廷屡次下令盐工不得贩卖积余私盐,但盐工太苦,每个月都偷拿些私盐出来换些吃用。
正好这次东台盐场的一个盐工来卖盐,看到了装盐的盐船。
他赶紧跑到巡检司,找到当值的副巡检说,这些日子以来,附近的盐场根本没有盐船出门,刚刚那些船全都不是盐场的运盐船。
此言一出,副巡检吓了一跳,巡检司司职捕盗,一般不会查盐司的船,因为这不在他们的业务范围之内。
但如果这些船明明不是盐场的船,却冒充运盐船,这些船上究竟装了些什么?
如果是货还好,如果人呢?
自从泰兴事发,县里三令五申严查过往行人。
可谁能想到盐场的运盐船会有猫腻?
如果那船里装着贼人,那事情就大条了。
于是谢斌连忙点了二十个司兵在后面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