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徐鹤斟酌之时,谢良才道:“你去不行,这事得我去一趟!按照盐船那伙贼人的行程,对方发动的时间要么在傍晚,要么在第二日清晨,只有我骑马才能赶上!”
徐鹤虽然怕他出事,但也知道此事事关重大,如今巡检司虽然有人,但他们还要驻守水寨,不能轻出,只能由自己这边去报信了。
而谢良才会骑马,身份也特殊,说出来的话县里才会相信,此时无疑是报信的最佳人选。
谢岫道:“巡检司的马被我爹骑走了,我知道镇上有户人家有马,我现在就去借!”
徐鹤提醒道:“这时候如皋那边有贼的消息说不定已经传开了,你叫上副巡检跟你一起去,他如果不借,直接征用了!”
谢岫点了点头转身出门去了。
乘着借马的功夫,谢良才道:“小鹤,既然贼人的目标是海陵县,那如皋那边的贼人怎么回事?”
“他们抢掠村庄,岂不是暴露了自己已经回转南下的行踪了吗?”
徐鹤点了点头:“确实不合常理,但也有可能是为了大张旗鼓,吸引周围卫所、铺兵的注意,将他们无法支援海陵县!”
此言一出,周围人心胆俱寒,谢良才抹了抹头上的冷汗:“如果不幸被你言重,那这伙贼人中肯定有出谋划策之人!”
不一会儿,谢岫牵着一匹马回来了。
谢良才见状没有丝毫犹豫,翻身上马道:“我先走了,你们注意安全!”
徐鹤来到马前,握着他的手道:“德夫兄,一切都靠你了!”
谢良才哈哈大笑道:“宁为百夫长,胜作一书生,好男儿当如是也!”
说完,一勒马缰,转身留下个骚包的背影便出了门。
谢良才走后,徐鹤赶紧请侯德胜帮忙医治舅母。
到这时,侯名医这才惊魂稍定,刚准备在谢岚的带领下进屋疗病,但谢岚却转身奉上块布头,让他捂住口鼻。
侯德胜见状好奇道:“此是为何?”
徐鹤于是出面解释了肺痨的传染性。
侯德胜闻言沉默了一会儿,突然点头道:“难怪乡里人家,家中一旦有一个肺痨,那家人中也大概率会出现这种病症。”
说完,他系上布头走进房间诊脉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