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一个未出阁的姑娘跟一群大男人呆在一个船上,丰筱竹心里有些不愿意。
但她从小就被丰坊当成男子养着,从小父亲就告诉她【每逢大事有静气】,这种时候,她不愿拖累唯一的【熟人】徐鹤,于是强忍着忐忑,跳上了小二的船。
这时,徐鹤才发现,丰筱竹跟这个时代的女人有点不一样,她是【天足】。
“难怪她能杀死最后那个贼人。”徐鹤暗想。
这时,一直没说话的小二道:“鹤哥儿,我跟你去吧,我们两个人一起撑船,走小汊河,速度快些!”
徐鹤闻言点了点头,这时候兵荒马乱的,走陆路一是容易遇到贼人,二是没有马匹,走路速度太慢,等他走到海陵,鲍坝早就被抢空了。
第二,走水路的话,自己路程不熟,一人撑船速度也慢。
想到这,他对谢家兄弟道:“一会儿你们照顾好舅母,尽量往人少的地方躲,贼人应该不会回来了,你们最好撑船去偏僻的庄子,过两日我叫舅舅去寻你们!”
谢岫道:“表哥,你放心,我们一定会照顾好母亲的。”
一切安排妥当,两艘船也钻出了芦苇荡。
出了芦苇荡,果然,来时的大河上已经没了贼匪的身影。
小二轻轻一跃便跳上了徐鹤的船。
两艘船的人告别后,徐鹤与小二便撑着船朝西划去。
一路上两人交替撑船,果然速度比来时快了不是一星半点。
徐鹤此时头疼欲裂,但是想到鲍坝就在徐家村旁,他只能咬牙坚持。
一是家人的安危,二是老师的前程,只能拼了。
傍晚,快到掌灯时分。
看守城门的铺兵们懒散地打了个哈欠。
“老孔,一会儿关了城门,去我家喝点?”
“去个屁,老子一个月才几分银子,喝了你的酒,我不得回请?”
就在两人闲聊之际,突然远处奔来一人。
两个铺兵见状顿时警惕起来,其中一人喝问道:“什么人?”
远处那人一边大喘着粗气,一边吼道:“我是东安巡检司的司兵,快,快带我去见县尊大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