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道游魂一左一右的落下,与陈渊离着几步远。
一个小心翼翼道:“洞府在潭中——”
另一个道:“还请上仙践诺,放了吾等,吾等实是苦命人——”
赵丰吉三步并作两步,来到水潭边上,向下窥视,埋怨道:“又不是水族,洞府怎么给安排在水里?难道要涉水而入?初春夜晚本就寒冷,要是潜入水中,湿透衣衫,可能要大病一场!”
两個游魂正待说话,却见陈渊来到了水潭边上一块凸起的岩石旁。
“此处靠着山石,草木繁盛,又有这一潭水为屏,想来下方当有精铁铸成的鼎炉,一年四季都烧着旺火,正好全了五行聚气的阵势,所以这开阵的机关,也很好猜。”说着,陈渊在那块岩石上轻拍一下,伪装后的灼热气血透入石中,触动禁制。
哗啦!
水声响,水流如帘,左右分开,露出了幽深甬道。
两个游魂瞠目结舌,他们着实没有想到,洞府的隐秘竟被此人一眼看破!
“不愧是前辈!”赵丰吉看得两眼放光。
“五行之阵无人主持,才能被轻易激发禁制,若在攻防之时,可没那么容易。”陈渊说罢,走入了幽暗通道。
这大山出不去,也躲不开山神窥视,又来到了此间,断没有半途而废的道理。
赵丰吉赶紧跟上,步入了潮湿、阴暗、狭窄的水中甬道,鼻子里立刻充斥着发霉的味道。
后方,秦敢亦步亦趋,心里的震惊还未消散。
“这位先生到底是什么人?妖武被他轻而易举的击溃,如拿鸡犬!气血不见得多么凶猛,技巧却妙到毫巅,没有经过百战厮杀,无法锤炼出来,偏他对许多事都不甚了解,但又能一眼瞧破奇门阵势……”
疑惑中,秦敢见赵丰吉乐呵呵的模样,想起他之前说的话,竟有几分羡慕,忍不住低语:“少主,你的话很有道理,瞻前顾后、杂念从生,确实有碍武道。我困在五重多年,或许就有这方面原因,现在……”
赵丰吉疑惑的看了他一眼:“我说什么了?”居然已经忘了。
秦敢一怔,旋即苦笑,正待再说,前方忽的豁然开朗,阴暗潮湿尽去,取而代之的是灯火通明,晃得秦敢眼前一阵模糊!
空气中的水汽、霉气尽去,反而有一阵香味传来,等他的视野恢复,定睛看去,入目的竟是一座宽敞宫室,雕梁画栋,三人合抱的立柱撑起石顶,穹顶上镶嵌着一排排的璀璨明珠。
最引人瞩目的,是殿堂最深处,挂着的一幅百里山川图!
“布置还挺讲究。”连陈渊目光扫过宫室,见两边摆着七张矮桌,坐着几人,其中有两道熟悉身影。
“老道士师徒两个,果然也被‘请’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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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韵清看着矮桌上的精美佳肴,却是坐立不安,目光不时扫过边上五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