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子澄释怀般的松了口气,“那便好,吓死我了。”
杜蘅此时着急道:“你又在说什么混账话,现在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黑焰军如此大动干戈,怎么就轻易放你回来了?他们不会欲擒故纵,想着把我杜家一锅端吧?”
杜子澄不是很想看到自己老爹的脸,将被子蒙住头,“谁知道怎么回事,姜望那个怪胎简直有毛病,我困了,你们都出去吧。”
杜言若默默拉着杜蘅离开,简单安抚了一下父亲,便独自回了房间。
她猜不到姜望把杜子澄放回来的原因,但隐隐觉得可能跟自己有关,否则弟弟为何突然问出那句话?
她一时间心乱如麻。
躺在被窝里辗转反侧。
忽然又猛地坐起。
总觉得好像忘记了什么?
。。。。。。
苏凌夷待在漆黑一片的柴房里。
他很茫然。
这是哪里?
我好像被人打断了手臂,然后就昏死过去了,按理来说,我应该在杜家啊?
他们怎么把我扔在了柴房里?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难道是杜家为求全,把我关起来,要献给侯府处置?
想到这里。
苏凌夷很是激动,但牵扯到断掉的手臂,疼得他龇牙咧嘴,忍不住哀嚎了起来。
此刻,柴房门忽然被打开。
孙青睚直接单手提着藤椅,将之慢慢放在柴房门口。
而姜望坐在藤椅上,笑着拍了拍孙青睚的臂膀,“孙大哥好力气。”
跟在后面的赵汜吐槽道:“有病是真,但又不是废柴,几步路而已,就像长在藤椅上了不肯下来,我真想问一句,你为何如此能装?”
虽然听到了,但姜望没有理会,而是看向在柴房里哀嚎的苏凌夷,老神在在的接过小鱼递来的茶,用茶盖拨了拨,淡淡说道:“苏兄啊。。。。。。”
“姓姜的!”
苏凌夷面色惨白,断臂的剧痛让他整张脸都纠结在一块,勉强睁着一只眼睛,凶狠地盯着姜望,戾声道:“你可知得罪鱼渊学府是什么后果,我是祭酒亲传弟子,你若敢伤我一分一毫,整个苦檀都将再无你立足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