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十?四?岁时快要?回京都,三哥问你若你不是钦定的太子妃,会选择什么样的夫婿?”
“夏夏,我听见?了。我听见?你说?喜欢如四?哥哥那样会音律,会欣赏,能文能武的高挑儿郎。”
“你知道么,我站在?竹帘后听见?有多欢喜。那天我在?营中受了伤,手臂的刀伤有些痛,但我听着这句话就再也不觉得痛了。”
“夏夏,我喜欢你。很?喜欢很?喜欢你。”
他的声音带着颤抖和无尽的虔诚,薄唇落在?她颤合的唇上。
可相触的瞬间,温夏还是倏地推开了。
霍止舟黯然地望着她,清润目中一片可怜的祈求。
温夏慌乱站到了椅子上,又觉这般滑稽得无措。
她高高立在?扶手椅中,霍止舟怕她摔下,撑住了扶手。
“你下来,小心摔跤。”
“我……你不能亲我。”温夏慌得快哭了出来,嗓音带着一点小鼻音:“你是我哥哥,即便你已经回到了你的身份,我还是将你当做哥哥,我……”
温夏很?是慌乱,也许她更想说?的是,即便她要?逃离戚延,她也依旧披着大盛皇后这身份,好像骨子里的教育从来都会告诫她要?恪守礼数。
她是会喜欢霍止舟这样的儿郎。
如果可以再重新选择自己的未来,她的确愿意?选一个这样的人?。
可她现在?不愿。
她红透了脸颊,无措地站在?椅上这样慌乱地讲话。
霍止舟在?底下忍俊不禁地笑了:“抱歉夏夏,哥哥吓到你了。”
“我抱你下来?别怕,我只将你抱下来便离开,好不好?”
温夏软了双腿,颤颤揪着衣裙。
霍止舟抱起她双膝,倒不再是亲昵的横抱,很?像他们小时候打闹时扛在?肩头的抱法。
他将她抱回寝宫床榻上,背过身:“好了,今夜是哥哥吓到你了。你双足冰凉,那只脚还碰不得水,先?用汤妪捂热脚吧。”
他留下此话离去。
温夏这才紧张地呼出口气,一颗心仍砰然颤动。
至少她现在?不愿再想这些男女之?情,她只希望戚延找不到她,给她一个可以自己做主的后半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