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处默将博文最后喊的那几句话,一字不差的复述给皇帝。
张阿难听的倒吸一口凉气,心中暗暗道:心肠是真狠,手段是真毒啊。
李世民没有过多表情,只是道:“寻一副棺材,送去城外安葬。”
“诺。”
程处默抱拳而去。
李世民端坐着,目光沉凝,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许久,开口说道:“去查查这个博文。”
张阿难应了一声。
不过半个时辰,他便去而复返。
“陛下,查明了,这博文家住崇仁坊,其岁二十三,为家中独子,一直未婚,父亲原为弘文馆给事中,贞观十三年,其父病逝,后便与母亲相依为命,他也参加了今科举考,考的是明法科,位序六十四名,未中。”
李世民五指弯曲,拇指不断搓动着食指,沉思许久后,缓缓道:“派人,去他家中看看。”
一声令下,一队骑士从皇宫奔出,向着崇仁坊去,等他们到达之时,博文家已是人去屋空。
在跟左邻右舍一番询问后,又匆匆赶回皇宫复命。
“陛下,末将带人赶到时,其院门紧锁,家中已是无人,末将询问了邻舍和坊人,他们说三日前,那博文领着母亲乘车离开,一直未在回去。”
“另外,末将还打听到,那博文科举失利后,一直借酒消愁,因此大病了一场,崇仁坊一郎中诊断,说他病入膏肓药石无救。”
李世民挥挥手,待的汇禀之人退下后,突问向张阿难,“你说,是高明所为吗?”
“奴婢不知。”
李世民不满,“说心里话。”
张阿难犹豫瞬息,谨慎的道:“奴婢觉得,或许是与大殿下有关,但或许也不是,未有确证,奴婢不敢妄言。”
车轱辘话转来转去,说了等于没说,李世民懒得再问,有没有关系,明日或者后日,就可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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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
李治坐在窗边,面色阴沉,一看心情就不好。
王福轻手轻脚的过来,“殿下,朱雀门外,刚刚出了件事。”
李治冷冰冰道:“何事?”
“一名唤博文的书生,在朱雀门外,自杀了。”
李治不再显得冷漠,大为诧异道:“跑到皇宫来自杀?”
王福点点头,“临死前,他还说了一番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