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明白,”陆容淮苦笑,“我这些年能活下来,全靠命大,幼时在宫中,生母不管我,放任我被欺负,后来我为了活下去,主动申请去战场。”
“那一年,我才十三岁。”
楚沅睁开眼,看向他,“王爷是不是又在骗臣,臣听闻王爷是十五岁上阵杀敌的。”
陆容淮摇头:“十三岁那年就去了战场,不过那时年纪小,没让我上前线,但就是那次,我差点都没能活下来。”
“后来回宫,养好伤势,父皇对外是说我狩猎受的伤,那两年我没日没夜的加倍练武,就是不想再感受那种死亡的威胁。”
楚沅安静的看着他。
“我的身边,危机四伏,这些年,层出不穷的暗杀手段我都领教过,或许阿沅会觉得我残忍冷血,但是没办法,我从小到大的生活环境,容不得我做一个温善之人。”
“调查你,也是不想自己身边多一个隐藏的敌人,后来弦月将信件拿给我看,发觉你……我那时确实打算试探你。”
楚沅:“发觉臣什么?”
“你的人生,从十岁被彻底割裂,你与你……母后最后那段经历,被抹除的一干二净。”
“所以王爷怀疑,我有问题?”
“不是这个原因。”
陆容淮说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过去的一段经历,并不能说明什么。
“真正让我起疑的,是你临行前,跟你父皇秘密地见了一面。”
楚沅面无表情,“王爷真是神通广大。”
“王爷怀疑我是楚国细作?”
陆容淮真的后悔自己重生的太晚了点。
若是重生在娶他之时,哪还有今日的问题。
他早就抱得美人归,跟阿沅恩恩爱爱,举案齐眉。
“曾经是怀疑过,但是自从我遇刺醒来后,我就想通了。”
楚沅神色微凝。
真要说起来,陆容淮确实是从那次醒来后,对他的态度有了很大转变。
“一个放任自己的孩子在破庙里住了十年,期间不管不问的父亲,在你出嫁前找你,无非就是威胁你,让你替他做事。”
楚沅:“所以王爷还是怀疑,我是细作。”
“不是,我是心疼你。”陆容淮伸手,试探性的握住楚沅搭在膝上的手。
楚沅神色冷漠,却没有甩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