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敬生皱着眉脸色凝重道。
开诊所九个多月,虽然业务惨淡,但是从没出过事。
这与他的作风正派,行事谨慎有很大关系。
只要风险稍大一点的疾病,他宁愿不赚这个钱。
小诊所最怕的就是出事。
几乎所有能够生存下来的诊所老板,都是谨小慎微。
胆大包天的人干不了这一行。
“上大医院治下来还不得几千上万呐!你再帮我看看,我好几次受伤都是你给我治好的,这次不就是伤口深了一点吗?放心给我治,没事。”
刘师傅说着撸起袖子,露出左手前臂上一道五六厘米长的蜈蚣疤痕。
这是李敬生的杰作。
半年前受的伤,李敬生给他缝的。
因为缝合水平不咋地,能让伤口愈合就不错了。
留下难看的疤痕在所难免。
李敬生仍有些犹豫,浅表伤口他敢处理。
这种深伤口存在的风险太大了。
“就怕伤到了神经、大血管、肌腱,不上大医院处理,万一致残了怎么办?”
李敬生严肃的说道。
工友在旁边不说话。
每个人都有着自己的小九九,他与刘师傅两人合伙承包砸墙之类的装修业务。现在刘师傅受了伤,按道理来说肯定算工伤。
进大医院花钱多,这笔业务白干了不说,恐怕还得额外再掏钱给刘师傅治疗。
他心里面肯定不乐意。
“顺爷,要不我们打个电话给房子的老板,问问他的意见?”
刘师傅听到有可能致残,也有些害怕。
身为一名入城的务工者,刘师傅带着老婆与两个孩子在这座大城市生活,非常不容易。
不但要租房住,更要供两个孩子读书。
老家的父母,以及妻子那边的岳父母不说供养,至少三节两寿需要拿点钱。再加上各种人情开支,也是一笔不小的花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