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过去一样的贴心。”春愿伸出腿,脚有意无意地擦向周予安的脚踝。
周予安面颊红了,忙往开躲,他决定反击一把,柔声问:“恕臣多嘴,您和表哥当初那般要好,为何忽然决裂了?”
“因为你前表嫂呗。”
春愿两指夹着酒瓶颈,轻轻摇着,她察觉出这小畜生在试图套她的话,笑道:“最近外头传,你和你哥哥共用一个女人,是不是真的?”
“他们在胡说八道!”周予安坚决否认。
春愿将喝空的酒瓶扔掉,又笑着问:“小侯爷如此风流俊雅,家世又好,他们说你轻薄了刘家小姐,害得刘小姐悬梁自尽,应该不是真的吧,你若是喜欢,也该喜欢褚姑娘那般的才女,你能不能和我讲讲,褚姑娘是怎样的人?”
周予安顿时紧张了,手举起:“臣恪守先父教诲,多年来本本分分,当时的确是对刘小姐没什么感情,便婉拒了她,她一气之下就做了傻事。此事当时对臣影响颇深,刘家胡搅蛮缠地闹事,郭太后为了息事宁人,将臣连降数级。”
“哦。”
春愿暗骂这小子好警惕,她在谈褚流绪,他却故作而言他,去扯刘小姐。
不愧是将门之子,人虽恶毒至极,脑子倒还不缺。
春愿有些烦躁,往开扯掐住脖子的衣襟,原本她想把他诱上船,勾得他原形毕露,谁知这小子根本不敢靠近她,可那双贼眼睛却始终在她胸口和脸上瞄。
这时,她看见唐慎钰已经跳上小船,气急败坏地朝湖心划来,而那周予安显然是暗松了口气。
春愿心有不甘,许是酒上头了,她有些晕晕的,冷不丁问:“对了小侯爷,我忽然想起一件事,当日在留芳县的时候,你在县衙看见那具女尸诈尸,为何反应那么大?”
她勾唇浅笑,凑近他,“妾身出自欢喜楼,觉得那女尸,仿佛是妾身的小姐妹玉兰仙。”
周予安瞬间慌了,之前他还不太确定,这假公主为何突然接近他,现在,他似乎懂了。
男人呼吸不觉急促起来,他想破罐子破摔,也问问她,当初你被唐慎钰带出去一个月,去哪儿了?为何重伤小产,却好的这么快?
他忍住了,裴肆早提醒他了,不要轻举妄动。
“臣不认识玉兰仙。”
周予安坦坦****地撒谎,苦笑道:“臣虽说是个男人,可、可当时着实被诈尸吓得不清。”
春愿不依不饶,又凑近他几分:“你睡过玉兰仙么?”
周予安往后躲了些,摇头笑道:“没有。”
他心里早都生起了掀天巨浪,怎么,唐慎钰那狗崽子把那事都告诉假公主了?她什么意思,要秋后算账?
春愿掩唇笑:“男人家出去偷腥,正常,我不会笑话你的。”
周予安甚至举起手发誓:“臣没有做过任何逾矩的事。”
春愿恶心得想吐:“真的?”
“是!”周予安重重地点头。
春愿手指着湖,笑道:“你跳进去,我就信。”
“啊?”周予安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