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有什么要问的!”裴肆俊脸阴沉着。
“没了。”
春愿不敢再问了。
心里却想,你把我说的那么坏,可如果你是个好夫君,我干么要和别人私奔,干么要离开你呢。
春愿上下打量这个喜怒无常的白毛怪,疑惑地问:“你真是我夫君?”
“对。”裴肆隔着肚兜,戳向女人的小腹,“你这里有个小疤,对不对,大腿根里侧还有个小痣,是不?”
春愿一愣,这么私密的事,他居然知道,看来这白毛怪好像真和她关系匪浅。
她想了想,一把抱住这个男人。
“你做什么?”裴肆身子僵直。
春愿闭上眼,双手从他臂下穿过,搂住他的腰,脸轻轻地蹭他的侧脸。
之前她抱那两只小猫的时候,有欢喜的感觉,可抱他,没有任何感觉,甚至有些……排斥。
“我知道了。”
春愿一笑,松开了他,兀自起身,朝拔步床走去。
“你知道什么了?”裴肆蹙眉问。
“我大概是你的妻子吧。”
但我一点都不喜欢你,我甚至连你的名字都懒得知道。
春愿躺到**,盖好被子,她不相信白毛怪的话,可现在她被困在这个湖心的房子里,哪里都去不了。显然,白毛怪并不想让她接触外面,他也不叫那些下人和她说话,是不想让她知道更多。
她不信任这个丈夫,迟早有一天,她会离开这里,探寻真正的记忆。
裴肆看着那女人的背影,一种挫败感油然而生,他试图揪她的错处,好解了这口恶气,于是,阴恻恻地问了之前问过的一个问题,“我今晚可以留宿在这里么?”
如果她说不行,那么他就有十几种借口发火了。
“随意啊。”春愿不在意地挥了挥手。
裴肆走过去,坐到床边,好几次想鞭笞她,凌。辱她,但最后没忍心。他俯身,吻了下她肩头的那朵梅花,苦笑了声,替她掖好被子,温声道:“睡吧,莺歌。你回家了,咱们可是要注定在一起一辈子的。”
春愿撇撇嘴,不说话。
其实这两天,她一直在做噩梦,梦见一个模糊的黑影子,像是个男人,长得很高,但是看不清脸,只能看到他左手缺了三根手指。
这个黑影,就是那个很坏的马奴?
她感觉她并不恨这个“马奴”,反而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