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面前跪着几个人,早已颤抖如筛糠,听到了夏油杰的问话,明明他是笑眯眯的和蔼模样,他们却害怕得不停求饶:“教主大人!真的不是我们!真的不是!”
“最后给你们五秒钟吧,好好想想要不要说实话。”
他垂眸,手中漫不经心地捏着一串珠子,给人的感觉却并不温和,反而是一种对生命的淡漠和轻蔑。
“教、教主大人,我们说的就是实话啊——”
“教主大人,你一定要相信我们,我们都是你的教徒啊。”
珠子到了第五颗的时候,他连眼皮都没有掀一下,低懒的笑了一声,“我的咒灵都看到了,你们以为我真的是来找你们求证的吗?改过自新的机会给过你们了,是你们不肯抓住。”
那几个人顿时惨白了脸,开始拼命求饶。
在绝望的求饶中,夏油杰收起了那串在手中玩着的珠子,抬眸时依然笑得和蔼,“咒灵不会说谎,只有低贱的猴子会。”
他的话音落下时,七里夏树看到,有巨大粗莽的咒灵从天而降。
那几个方才还在求饶的人瞬间成了一滩肉泥,求饶声戛然而止,在空**的房间里没有留下一声回响,只有流淌不断的血液,从房间中央开始向四下蔓延。
浓重的血腥气味开始扩散,血液流淌出了房间,沾染到了七里夏树脱下来放在一旁的鞋子上。
那是她拍戏的第一笔报酬买的鞋子,穿着很舒服,所以穿了好多年,当时还抱有私心的给夏油杰也买了一双男款,一想到和夏油杰穿同款鞋子,她感觉走起路来脚步都带着风。
房间里坐着的是她朝思暮想的夏油杰。
然而那样的夏油杰就像一副支离破碎的画,她的记忆在这一刹那全部撕碎。
温柔的夏油杰。
善良的夏油杰。
正义的夏油杰。
是微笑着半哄半劝让她去爱这个世界的夏油杰。
也就是在这某一个瞬间,她听到自己心底里某个角落里的嘶声尖叫。
此时血迹猩红,染在了鞋子上,格外刺眼。
与那令人作呕的血腥味一同刺激着她的五官,她瞳孔有片刻的失焦。
而房间里的那个人,那个名为,夏油杰的人。
寂静几秒后,只是冷静地抬起手擦掉了溅在他下巴上的血渍,冰冷嗤笑:“一群猴子而已。”
——咚咚咚。
他听到门外的声音,皱了眉,带着点不悦的戾气:“谁在外面。”
没人回答。
他站起身,顺手捡起刚刚放在桌子上的珠串。
绕开地上流淌的汩汩血流,到了门口,推开半掩着的门,看到两张紧张不安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