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一天陈温斩在御书房对殷玄大大出手后,陈温斩就被这个皇宫遗弃了。
殷玄知道,陈温斩过的不好。
殷玄也知道,陈温斩这三年从没踏过陈家的门槛,听说他喝酒玩牌宿花楼,纨绔而风流。
殷玄想,情之一字,着实害人。
原本殷玄在听了这些后还为陈温斩有过一丝遗憾,觉得可惜了这么一个人才。
可如今,瞧着陈温斩的样子,依旧是那幅样貌,依旧是那样春风含花的邪气眼神,依旧是端着那样的欠揍风姿。
殷玄想,陈温斩并没有活成鬼,他还是人。
是人,就有死穴。
有死穴,还怕扎不死你!
你让朕痛十倍,朕就还你一百倍。
殷玄忽然转脸,问夏途归:“今日御辇出事之时,陈温斩在哪儿?”
夏途归道:“跟臣在一起。”
殷玄眯眼,看着夏途归:“知道欺君罔上,什么罪吗?”
夏途归吓的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磕着头说:“老臣着实不敢欺瞒皇上,御辇出事的时候,陈温斩着实跟臣在一块,这有很多禁军能作证的呀,老臣哪敢瞎说,请皇上明察!”
殷玄冷哼:“明察?当然要查!”
他忽然厉声喊:“随海!”
随海即刻上前一步:“皇上。”
殷玄道:“传旨,宣聂北进宫!”
一句聂北进宫,惊的众人皆是一颤,随海的心肝抖了好几抖,他往下望了一眼陈温斩,往前望了一眼那道龙阳宫寝殿的大门,往上望了一眼天空,此时烈阳升空,寸寸抚触在宫檐、瓦楞、嶙石和众生之上,似还有越发高升的势头。
随海忽然就一阵感叹,这日头烈阳,东升西落,谁知哪一日会变天。
天,要变了。
……